【齊魯·春】“貴”在堅持,“成”在勤勉(散文)
3月28日,陽光明媚,成都興隆湖波光粼粼,清澈見底,岸邊花草葳蕤,搖曳生姿。
我們5個射洪老鄉(xiāng)相約,一邊沿湖畔漫步,一邊談笑風生。由我召集的這次相聚,有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射洪籍著名作家賀貴成,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射洪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羅明金,射洪市陳子昂詩社社員黃朝興和射洪籍成都某廣告公司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詩歌愛好者宋建華參加。大家不僅有濃濃的鄉(xiāng)音鄉(xiāng)情,更有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共同愛好。話題集中到幾天前在射洪舉行的“四川省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實踐(射洪)基地成立暨賀貴成高原軍旅三部曲作品研討會”上。
應我要求,賀貴成講述了他創(chuàng)作高原軍旅三部曲《走四方》《雪域高原》《涌動的羊湖》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
賀貴成,1963年出生于射洪縣太乙區(qū)龍門埡村一個叫“賀深溝”的小山村。開國將軍賀誠是他一個村的長輩。小時候經常聽父輩們講賀誠的故事,賀誠創(chuàng)造了三個“射洪第一”:第一位從射洪走出的大學生;第一位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紅軍將領;第一位開國將軍(中將)。他一直都以家族中出了這么一位功德顯赫,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yè)做出杰出貢獻的長輩而倍感自豪。
賀貴成讀書時成績名列前茅,1977年初中畢業(yè)時沒有報考中專,一心想考大學,就選擇了讀高中。教他的老師說,憑他刻苦學習的勁頭,考上一所重點大學是不成問題的。但是,面臨高考沖刺的關鍵時刻,父親卻病故了(母親在他7歲時去世),家里失去了經濟來源,心想即使考上大學,又從哪里去找學費生活費呢?他無可奈何地放棄高考,回家務農,掙工分養(yǎng)活自己,還要供弟弟上學。1980年10月底,他應征入伍,成為青藏高原的一名基建工程兵。為了闖出一條成功之路,他憑著自己對寫作的喜愛,憑著農村青年吃苦耐勞的秉性,堅持不懈地寫“豆腐塊”。在新兵集訓期間,他每天堅持用業(yè)余時間寫“豆腐塊”寄往北京的《基建工程兵報》社,可寄出的新聞稿件石沉大海,他沒有灰心,繼續(xù)寫稿投稿。
3個月時間的新兵集訓結束的前兩天,連隊準備安排他去學習駕駛汽車技術,他喜出望外。但連長卻突然收到了一封《基建工程兵報》社的信:你連新兵賀貴成堅持用業(yè)余時間給報社投稿,3個月盡管寫了90多篇稿,一篇也沒有采用,但他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難能可貴,希望你們好好培養(yǎng)……
連長讀完來信,倍感欣慰,想不到連隊還有這么一位喜歡寫作的新兵。他找賀貴成談心說,你有熱愛寫作的動力,繼續(xù)努力下去,一定能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于是就安排他在連隊當了炊事員,這樣就有更多的業(yè)余時間,便于讀書與寫作。
賀貴成由于喜歡讀書,他當炊事員時差一點兒釀成重大事故。一次在用高壓鍋煮飯時,燒的是干木料。他一邊燒火一邊看《山花》雜志,很快入了迷,鍋里的飯煮好了,他沒有發(fā)覺;火舌什么時候把鍋底舔穿了,他也渾然不知。官兵們不能按時就餐不說,90多元錢的碩大高壓鍋也報廢了。連長很生氣,十分嚴肅地把他狠狠地批評一通,并叫他寫出深刻檢討,視其態(tài)度再作出嚴肅處理。他頓時就痛苦地大哭起來…… 賀貴成自知闖了大禍,自己每月津貼費只有7元錢,還要按時寄5元回家供弟弟讀書,拿什么去賠燒壞的高壓鍋呢?如果提前退伍,更是情何以堪?他一邊伏案寫檢討,一邊淚流滿面……三天下來,他一篇檢討書居然寫了50多頁,有1.5萬多字。
連長耐心地看完了檢討書,知道了賀貴成燒壞高壓鍋的原因,滿臉凝重的表情頓時由“陰轉晴”。連長同情賀貴成不幸身世,打消了扣他的津貼來買高壓鍋的想法,叫他一定要吸取深刻教訓,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一個農村娃娃要在部隊上有點名堂,一定要勤懇地工作,才能有點出息?!辟R貴成說,后來,他一步一步地從團級機關,到師級機關,最后干到軍級機關,一共在青藏高原和四川盆地服役了24年,主要從事部隊的宣傳和教育工作,因為工作勤勉,他先后8次榮立了二等功和三等功。他的每部小說中,都有自己的影子。寫作離不開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來作鋪墊,也離不開合情合理的想象和虛構,要牢牢記住所寫的故事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創(chuàng)作真諦,只有這樣,寫出來的作品才會打動讀者,引起共鳴。
賀貴成對部隊情有獨鐘,有著特殊的感情。16年的高原軍旅生活使他終生難忘,刻骨銘心。因為高原缺氧等原因,他曾三次差點“光榮”,好在每一次都被戰(zhàn)友們及時搶救活了……他認為,苦難是文學的靈魂,因為它可以為文學作品提供豐富的素材和靈感,也可以讓讀者更深刻地感受到人物的真實情感和人性內涵。
賀貴成創(chuàng)作的42萬多字的長篇小說《涌動的羊湖》,八易其稿,耗時4年,去年11月由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后,很快引起了轟動效應。有一位部隊老首長自費從出版社購書323冊贈送給全國各地的戰(zhàn)友,請賀貴成按花名冊一一簽名后并特快寄出,他忙了兩天一夜才完成這個“苦差事”。
射洪市本土作家羅明金、黃少烽、李德富深度解讀了《涌動的羊湖》,認為作家在向前推進故事每個章節(jié)中,都會安排一個主故事,主故事在特定環(huán)境中發(fā)生,同時又會插入一個或幾個相關故事,主線分明又回環(huán)往復。其故事情節(jié)的演繹,在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處理事件不同方式、人的期望與現(xiàn)狀等矛盾中展開。這一切,展示出作家對題材高超的駕馭能力和對長篇巨著分合結構的精心思考。作品塑造了石方竹等一批栩栩如生的典型人物,以“大我”的激情書寫波瀾壯闊的時代,將革命性與文學性高度統(tǒng)一,既弘揚了主旋律,更寫出了中國特色,同時引發(fā)了我們對現(xiàn)代生活、人性、情感等諸多問題的思考。
3月24日,由四川省評協(xié)、遂寧市評協(xié)、射洪市文聯(lián)、射洪市社科聯(lián)指導,射洪市作協(xié)主辦,成都市武侯區(qū)作家協(xié)會、射洪陳子昂詩社、射洪陳子昂文學社協(xié)辦的“四川省文藝評論實踐(射洪)基地成立儀式暨賀貴成‘高原軍旅三部曲’作品研討會”在陳子昂故里射洪隆重舉行。射洪作為縣級市,承建了四川省首個在區(qū)縣的省文藝評論基地。作為基地首次活動,來自成都、遂寧的領導、專家、學者及射洪市作家協(xié)會的文友們50余人在射洪市文藝家活動中心歡聚一堂,縱論賀貴成長篇小說“高原軍旅三部曲”。
賀貴成的“高原軍旅三部曲”作品研討會,我因故未能參加,深表遺憾。我渴望向賀貴成當面請教文學創(chuàng)作技巧,以提高寫作技能,便邀請他到興隆湖傳經送寶,同時邀請3位射洪在蓉文友一同分享。
游完興隆湖,我們在湖畔寶塘二街共進午餐。落座前,賀貴成將一本由他簽名的《涌動的羊湖》贈送給黃朝興。羅明金將他的作品《鶴鳴家山》《情到深處》簽名后贈送給宋建華。
在回家的路上,我邊走邊回味賀貴成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的成功經驗,我總結為“貴”在堅持,“成”在勤勉。
作品結構清晰明了,語言流暢精煉。主題充滿正能量。
佳作欣賞學習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