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明】幸福的真諦(散文)
一
從前,希臘有個國王,名叫邁達斯。他是一個極其貪婪的人,他喜歡金子勝過世界上任何東西。
“??!要是所有的金子都給了我,那該多好!”國王甚至做夢都想得到世界上所有的金子。
一天,他竟然找到了眾神之王,宙斯。獲準覲見后,他跪在宙斯面前,頭磕得咚咚直響,“神王在上,請多給我一些金子,別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宙斯半晌沒說話,殿堂靜的可怕。
邁達斯側目偷觀,只見宙斯臉色鐵青,眼睛射出兩道寒光,頓時嚇得趕緊把腦袋縮回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宙斯終究還是壓住了怒火。
“嗯,”邁達斯趕緊磕頭退堂,生怕宙斯改變主意。
他一步三回頭,行至大殿階梯,一腳蹬空,差點栽倒在地。
宙斯盯著他狼狽的背影,暗自思量,“哼,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家伙!”
宙斯立即召集眾神,進行閉門磋商。
哈得斯,財富之神,心里相當不痛快。畢竟,這是要動他的蛋糕了。他牙齒咬得嘎嘎作響,“可惡,國家都是他的,他還不滿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啊,太不像話了!”其他神也憤憤不平,他們個個恨得壓根直癢癢,緊攥的拳頭在空中揮舞,“該死!該死!這個討厭的家伙!”
太陽之神阿波羅,平時溫文爾雅,現(xiàn)在就像一只暴怒的獅子開始發(fā)威:“呀呀呸!什么東西!還反了他了,簡直恬不知恥,咱們絕不能給他開這個先河!”說著吐沫星子橫飛。
波塞冬,海洋之神,早已火冒三丈,“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絕不能答應,不然其他有錢有勢的還不紛紛效仿?”
宙斯沉默了片刻,“嗯,咱們必須懲罰他,得讓他好好長長記性!這樣吧,”宙斯來到阿瑞斯,他足智多謀的兒子跟前,“你來處理一下此事吧?!?br />
說著他手在阿瑞斯肩膀上使勁按了按,意思不言而喻:下手狠點兒。
“好吧,父王!”戰(zhàn)爭之神阿瑞斯心有靈犀,他決定用“點金術”來給懲治他,畢竟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阿瑞斯緊急召見了希臘國王邁達斯。
“神王讓我代傳旨意:經眾神研究決定答應你的要求。從明天早晨起,你所摸到的東西都會變成金子。你回去吧!”
“什么?”邁達斯一愣,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一定會成為擁有金子最多人?!卑⑷鹚孤冻鲆唤z不易察覺的冷笑。
“那是,那是!”邁達斯點頭如搗蒜。
“這回你滿意了吧?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阿瑞斯提醒他。
“不,不……本王肯定不后悔,永遠不后悔?!彼拥眠B說話都不利索了,說著又磕了幾個頭,算是答謝。
回王宮的路上,他自思自想:“我要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了。金山,金海,金水,金田……想想我都醉了!”
他眉梢堆滿喜意,全身的熱力似千軍萬馬往上奔涌,“我將成為世界上頭號富翁!”他雙臂在空中舞動,“金子,金子!”空中不時傳來一聲聲回音。
二
第二天早上,邁達斯起床很早。
法術顯靈了。
他摸床,床變成了金子,“嗯,不錯!嘿嘿嘿?!彼奸_眼笑。
他開始穿衣服,衣服也變成了金子?!昂?!哈哈哈,”他更是樂開了花。
邁達斯國王去用早餐了。他拿起一塊面包,“唰——”亮光一閃,面包變成了黃金;他端起一杯牛奶,“唰——”,牛奶立刻凝結成一塊金子;接著,他的手碰到剛剛剝好的軟軟的雞蛋,雞蛋立馬變得金燦燦,硬邦邦。
“啊?”一直寫在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邁達斯國王這時開始感到不安。
“做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固然好,”他自言自語,“但是我餓呀,我是不能夠吃金子喝金子的?!?br />
他悶悶不樂,想到御花園去散散心。
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玫瑰花分外討人喜愛,他摘下一朵,霎時花兒在手中變成了金子。他又摘下一朵,這朵花也變成了金子。他一碰葉子,葉子竟然也變成金子!
這使他很難過,因為他喜愛花朵的鮮艷和葉子的蒼翠。
“怎么玫瑰花和葉子也變成金子了?”他現(xiàn)在有些疑惑了。
御花園里種著一大片向日葵,遠遠望去,聲勢甚是浩大。萬千朵向日葵,雄赳赳,氣昂昂,直挺挺,齊刷刷。它們始終堅貞不渝地朝向驕陽的方向,似乎急不可耐地等待國王的到來!
“啊,多么漂亮的向日葵!”他興沖沖地來到葵園。
他得意忘形,隨手就摘,哪知道,他手剛剛碰到葵花,葵花就變成了金子。
“這……”
一個“這”字道出了邁達斯國王無盡的迷茫,郁悶,惶恐和不安!
他猛然抬頭,前面是他最喜愛的郁金香。那大片大片的郁金香花把御花園妝點得五彩繽紛,絢爛多姿。在陽光的照射下,各色郁金香花,芬芳吐蕊、嬌艷嫵媚,美得令人陶醉。
他急匆匆地朝郁金香走去,轉念一想:是不是它們也會變成金子?
想到這里,他有些沮喪。于是他改變了主意,轉向皇宮。
從宮門口出來的王后見到國王不高興,關心地問到,“陛下,怎么不開心?好像有……心事?”
國王欲把他的“心事”告訴王后,“嗯。是這樣……”他把一只手搭在王后的肩上,霎時,雍容華貴的王后變成了金人!
國王大吃一驚。
正在此時,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他的掌上明珠,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向他飛奔而來,“父王——,父王——!”
國王立即迎了上去,展開雙臂,抱住了小公主。
一剎那間,他女兒已經變成了一座金塑像。
國王頓時目瞪口呆,精神徹底崩潰,“哎呀呀,神啊,我該怎么辦?。俊彼钡么沸仡D足,癱軟在宮外。
三
他踉踉蹌蹌回到宮去,兩眼滿是淚水。“我真傻,這樣喜愛金子,嗚……”他還從來都沒有這么悲傷過,“我……我愿意把金子全拿去換回我的女兒,換回我的王后……換回……”
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再次來覲見宙斯。
未曾開言頭依然磕得直響,珠淚交流。
“神……王,”他卻生生地開了口,“把我所有的金子都……拿回去吧,只還我王后和女兒就行了……”
“所有的金子都不要了?”宙斯幽幽地問道。
“不要了……”他痛哭流涕。
“真的不要了?”宙斯想確認真假。
“不要了。恕我一時糊涂,我要那么多金子干什么!”他依然泣不成聲。
宙斯大吼一聲,“抬起頭來!”
宙斯雙目圓睜,寒光閃閃,嚇得國王不知所措。
“真不后悔?”
“真……不……后……悔……”國王一字一頓。
“好吧!去見阿瑞斯王吧!”
他風風火火地來拜見阿瑞斯。
“金床不要了?”
“不要了?!?br />
“金衣也不要了?”
“嗯?!?br />
“餐桌上的金子呢?”
“更不要了,全不要了……還我原來的……就行了?!?br />
阿瑞斯見目的已達,開言道,“這樣吧,到你花園旁邊的那條河去,”阿瑞斯做了一個洗手的動作,“好好洗洗你的雙手,河水會解脫你的點金術的!”
四
邁達斯急急忙忙來到河邊,可勁地搓洗他那雙手,恨不得要洗去一層皮!
然后,他飛快跑向他小女兒變成的金塑像。
他忐忑不安地吻了她一下,“唰——”
雕塑就恢復了原狀,美麗可愛的公主復活了!當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時,顯得那么遙遠,又那么親近;那么模糊,又那么清晰,國王依席生活在夢中。
“父王,她展開雙臂,撲到國王懷里。”
國王緊緊抱住女兒,手臂再也舍不得分開。他親吻著女兒的額頭,一股股熱流從他心底升騰,霎時,又化作一顆顆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
國王來到“雕塑王后”的面前,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她的劉海。
“陛下!”王后竟然笑吟吟地說話了,她大大的眼睛很明凈,像十五的月亮,盈滿了皎潔的清輝。
他們緊緊相擁,繼而開懷大笑,“哈哈哈!”,失而復得的那種幸福,宛如春天花語,夏季涼風,秋日落霞,冬日暖陽。
其他的金雕相繼復原,國王心頭愁云消散,自然十分開心!
此時邁達斯國王才真正意識到,當初自己的貪婪有多么可笑,即使擁有再多的金子也換不來這般幸福!
五
一場雨過后,邁達斯王國一派生機盎然。溫暖的太陽露出笑臉,整個世界像剛剛洗刷過似的,空氣中浸潤著迷人的芬芳。
遠處的郁金香成片成片地綻放,姹紫嫣紅,妖嬈怒放,如一個個曼妙的女子,穿著各式的新衣,在這春天這個大舞臺上盛情綻放自己的美麗!
如今,邁達斯國王一家人無憂無慮,他們漫步在桃紅柳綠的曲徑上,徜徉在潺潺流水的小溪旁,陶醉在蝶飛蜂舞的花海里,沉浸在幸福甜蜜的歡笑中!
【參考資料】
許國璋英語第二冊(1979年重印本)《TheGoldenTouch》P??題目有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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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感謝您的精妙解讀和美評。
點金術
很久很久以前,希臘有個國王,名叫邁達斯。他是個貪婪的人,喜歡金子勝過世界上任何東西。
一天,他要求眾神給他更多的金子。眾神決定懲罰他,就說:“好的,明天一早,你摸到的任何東西都會變成金子。”
邁達斯聽到這話,高興極了。“我要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自言自語地說。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他一摸床,床就變成了金子;他一穿衣服,衣服也變成了金子。邁達斯心里樂開了花。
邁達斯喜歡花,他有一座美麗的花園。他走進花園去賞花。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玫瑰花香醉人。他摘了一朵,但花兒在他手里變成了金子。他又摘下一朵,也變成了金子。他一碰花,花就變成金子,這使他很難過,因為他喜愛花朵鮮艷的色彩。
國王去吃早餐,他端起一杯牛奶,牛奶立刻凝結成一塊金子。接著,他拿起一塊面包,面包也變成了金子。邁達斯開始感到不高興了。做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固然好,但是他餓呀,他不能吃金子喝金子呀!
邁達斯走出宮殿,又來到了花園。他的小女兒正在那兒。女兒一見到他,就跑到他跟前。邁達斯國王非常喜愛他的女兒,便親切地吻她,一剎那間,他女兒變成了一尊金塑像。
邁達斯這時非常傷心。他走進宮去,兩眼噙滿了淚水。他乞求眾神除去他的點金術。
“我真是太傻了,這么貪愛金子,”他說。“把金子都拿去吧,把女兒還給我。”
“到你花園旁邊的那條河去,”眾神說,“洗一洗手,河水就會把點金術除掉。”邁達斯走到河邊洗了雙手。然后,趕快朝已經變成了金塑像的小女兒跑去。他又親吻了她一下,他美麗的小女兒就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