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楷書,最象征中華民族精神的字體(隨筆)
中國漢字和中國書法是勤勞智慧善良的中國人民奉獻給世人的文化瑰寶。中國漢字不僅是世界上最悠久、最實用、最科學、最先進、最精美、最完備的文字符號系統(tǒng),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用書法藝術(shù)方式來表達心境、情感與美學的獨特文字,其歷史悠久,源遠流長,距今已有四千多年。在長達四千多年的文字發(fā)展歷程中,先后出現(xiàn)了甲骨文、金文、篆書、隸書、草書、楷書、行書等書法字體,而楷書因其一筆一劃,端端正正,規(guī)規(guī)矩矩,被譽為最具象征中華民族精神的字體。
“秦篆漢隸唐楷”說的是秦代的“小篆”、漢朝的“隸書”和盛唐的“楷書”??瑫?,是從秦代掌管文書的小吏程邈創(chuàng)立的隸書逐漸演變而來,是漢字的一種書寫字體。《辭?!肥沁@樣解釋的:“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故名楷書?!?br />
楷書的特點在于規(guī)矩整齊,是字體中的楷模,所以又叫正楷,也叫真書、正書??瑫詵|漢末年開啟后,歷經(jīng)三國、南北朝、兩晉,至隋唐時,已成為最流行的一種書體,達到了高峰,并一直通行至現(xiàn)代,楷書長盛不衰。
人們根據(jù)楷書的發(fā)展,將楷書分為隸楷、晉楷、魏楷和唐楷。東漢末期,初創(chuàng)的楷書,仍殘留隸書的筆意,故名“隸楷”。東漢末至三國的書法家、政治家鐘繇把民間流行隸書中那些方正平直、簡單易寫的成分集中起來,用楷書的橫、捺筆畫取代隸書的蠶頭雁尾,并加入一些篆書、草書中的圓轉(zhuǎn)筆畫,使楷書初步定型,創(chuàng)建楷書,因此,鐘繇也被后世尊稱為“正書之祖”。
鐘繇(公元151年-230年),字元常,河南潁川長社(今河南許昌長葛東)人。鐘繇在書法方面頗有造詣,篆、隸、真、行、草多種書體兼工,是楷書(小楷)的創(chuàng)始人,被后世尊為“楷書鼻祖”。
鐘繇的書法師從東漢書法家蔡邕之女蔡琰,即蔡文姬,是蔡邕書法的第二代傳人。蔡邕將書法傳與崔瑗及女兒蔡文姬,蔡文姬傳之鐘繇,鐘繇傳之衛(wèi)夫人,衛(wèi)夫人傳之王羲之,王羲之傳之王獻之。
蔡邕是東漢書法家、文學家,工篆書、隸書,尤以隸書著稱,其字結(jié)構(gòu)嚴整,點畫俯仰,體法多變,并創(chuàng)造了“筆畫中絲絲露白,似用枯筆寫成”的獨特的一種書體“飛白書”。
鐘繇在緊扣漢隸的規(guī)矩法度和追求形體美的基礎(chǔ)上,不斷研究創(chuàng)新,使得漢字的書寫得到了進一步的發(fā)展,但其書法真跡到東晉時都已亡佚,一般認為“五表”、“六帖”、“三碑”均為后人臨摹鐘繇而寫的?!拔灞怼敝浮缎颈怼贰ⅰ端]季直表》、《賀捷表》(又叫《戎路表》)、《調(diào)元表》、《力命表》。六帖”指《墓田丙臺》(簡稱《丙舍帖》)、《昨疏還示帖》(簡稱《還示帖》)、《白騎帖》、《?;继?、《雪寒帖》、《長風帖》(其后半部分又名《安厝帖》)?!叭笔侵浮稘h乙瑛置百石率史碑》(簡稱《乙瑛碑》)、《魏上尊號碑》、《受禪碑》。但是否真是臨摹鐘繇而寫的,還有待繼續(xù)考證。
鐘繇擅長楷書、隸書和行書,其書法古樸、典雅,字體大小相間,整體布局嚴謹、縝密,歷代評論成就極高。而其創(chuàng)立的楷書古雅渾樸,圓潤遒勁,古風醇厚,筆法精簡,自然天成。
唐代書法家、書學理論家張懷瓘在《書斷》中這樣評價鐘繇說:“元常真書絕世,乃過于師,剮柔備焉。點畫之間,多有異趣,可謂幽深無際,古雅有余。秦、漢以來,一人而已?!?br />
漢末、三國時期,在隸書的基礎(chǔ)上,漢字的書寫逐漸變波、磔為撇、捺、且有了“側(cè)”(點)、“掠”(長撇)、“啄”(短撇)、“提”(直鉤)等筆畫,使結(jié)構(gòu)上更趨嚴整,如我國第一部方劑學典籍《武威醫(yī)簡》、在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黑城遺址附近發(fā)掘出土的《居延漢簡》等。
《居延漢簡》分舊簡和新簡,人們通常習慣于將20世紀30年代出土的“居延漢簡”稱為舊簡,70年代出土的“居延漢簡”稱為新簡。“居延漢簡”按其本身書寫名稱,可分為槧、牘、牒、檢、檄、札、冊、符、傳、柿及觚等。居延漢簡紀年簡最早者是漢武帝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最晚者是漢靈帝建寧二年(公元169年)。其書寫時間跨度達270多年,內(nèi)容十分廣泛,涉及漢代的政治、軍事、經(jīng)濟、文化、科技、法律、哲學、宗教、民族等諸多領(lǐng)域,它不僅記錄了居延地區(qū)的屯戍活動,而且還保存了一批從西漢中期到東漢初年的官方文書。從字形上看,“居延漢簡”中不少字結(jié)體工整,字形嚴謹,跟今日書寫的楷書極為相似。
晉楷,清雅,妍美,俊逸。發(fā)端于曹魏鐘繇,完成于東晉王羲之、王獻之父子。東晉王羲之、王獻之父子增損古法,大膽革新,脫盡漢魏以來的滯重用筆,把鐘繇楷書中與隸書相近的橫體勢轉(zhuǎn)化為方長體勢,創(chuàng)出了妍美俊逸的新體楷書,并流行于整個南朝,后由僧人智永傳入初唐諸家。晉楷多用于奏章、抄文、書札等,多為小楷、中楷,筆法成熟而具筆意,用筆樸實而少頓挫華飾,既有不同于筆簡率稚拙的南北朝銘石楷書,又有別于用筆多頓挫而有華飾之風的中唐后的大楷。晉楷代表作品有王羲之《黃庭經(jīng)》《樂毅論》《曹娥碑》、王獻之《洛神賦》(玉版十三行)等。
魏楷,樸茂,雄強,俊邁,“魏碑書法,上可窺漢秦舊范,下能察隋唐習風?!敝饕侵副蔽恒懯瑫?,也包括從漢末到唐代的保留著隸書筆意,在藝術(shù)風格上與鐘王楷書一系不同的南北銘石楷書。魏楷多用于碑刻、摩崖、造像、墓志、佛家經(jīng)文等,用筆稚拙,結(jié)體靈動,意態(tài)質(zhì)樸。南北朝時期,楷書取代隸書成為正體。因南北分裂,書法亦分南北兩派。北派書法,猶帶漢隸遺型,筆法古拙勁正,書風質(zhì)樸雄強,長于碑版;南派書法,為“二王”一脈,多疏放妍妙,秀美典雅,長于尺牘;北碑著名的有《龍門二十品》《張玄墓志》《張猛龍碑》《鄭文公碑》等。南朝存世碑刻僅有云南邊疆少數(shù)民族首領(lǐng)爨氏仿效漢制而立的《爨寶子碑》、《瘞鶴銘》等。南北朝碑版因北魏碑刻最為典型,故統(tǒng)稱為“魏碑”。
唐楷,盛世氣度,正大氣象。是指隋朝統(tǒng)一中國至唐朝逐漸成熟起來的楷書。隋統(tǒng)一中國后,楷書南北混一,既吸收南方清勁秀逸之書風,又融進北方樸茂雄渾之氣象,到了唐代,法度已臻完善,體勢亦趨完備,很快達到鼎盛期。唐代楷書可分三個時期,其代表人物有初唐的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四大家”,中唐的顏真卿,晚唐的柳公權(quán)?,F(xiàn)分別介紹如下:
歐陽詢(公元557——641年),字信本,湖南長沙人,唐初書法家。他的正楷,源出古隸,以“二王(王羲之、王獻之)體”為基礎(chǔ),參以六朝北派書風,結(jié)體特異,獨創(chuàng)一格,其勢力深入社會,幾為學書的標準本。究其楷書特點,于平正中見險絕,用筆剛勁峻拔,筆畫方潤整齊,結(jié)體開朗爽健。被世人號為“歐體”。歐陽詢代表作楷書有《九成宮醴泉銘》《皇甫誕碑》《化度寺碑》,行書有《仲尼夢奠帖》《行書千字文》。歐陽詢對書法有其獨到的見解,著有《八訣》《傳授訣》《用筆論》《三十六法》等書法論著。歐陽詢所寫《化度寺邑禪師舍利塔銘》《虞恭公溫彥博碑》《皇甫誕碑》被稱為“唐人楷書第一”。
虞世南(558年—638年),字伯施,浙江寧波市慈溪人,是南陳至隋唐時期書法家、文學家、詩人、政治家,其所編的《北堂書鈔》,為唐代四大類書之一,是中國現(xiàn)存最早的類書之一。虞世南的楷書,上承智永禪師的遺軌,繼承了“二王”傳統(tǒng),外柔內(nèi)剛,雖婉雅秀逸,源出魏晉,但其外柔內(nèi)剛,沉厚安詳之韻,筆致圓融沖和而有遒麗之氣,一掃魏晉書風之怯懦。其傳世書跡刻石楷書有《孔子廟堂碑》《破邪論》、行書有《汝南公主墓志銘》《摹蘭亭序》等,其中以代表作《孔子廟堂碑》楷書為最。
褚遂良(596年—658年/659年),字登善,浙江杭州人。唐朝政治家、書法家,褚遂良的書法初學歐陽詢、史陵,然后學習舅父虞世南,終法為“二王”且融會貫通漢隸,自創(chuàng)一體,人稱“褚體”。褚遂良的楷書代表作品主要有《伊闕佛龕碑》、《孟法師碑》、《房玄齡碑》、《雁塔圣教序》,其中以楷書代表作《雁塔圣教序》為最。
褚遂良的楷書有前后兩種不同的風格,前期的《伊闕佛龕碑》和《孟法師碑》書體大致相同,均用方筆,起筆露鋒,鉤等筆畫的收筆直出未回鋒,字畫提按不明顯,保持了歐、虞的書體特色。晚期作品《房玄齡碑》和《雁塔圣教序》,一個峻整嚴飭,一個空靈飛動,在用筆上由以骨取勝的平直的二分筆轉(zhuǎn)向以筋取勝的一、二分筆兼用,筆畫起伏多姿,跌宕有致,曲筆兼用,表現(xiàn)出強烈的節(jié)奏感。
褚遂良的楷書以疏瘦勁練見稱,其字體結(jié)構(gòu)看似非常奔放,但給人感覺骨肉分量達到均衡,且剛?cè)岵?,清朗秀勁,英俊瀟灑,力和美、骨與韻趨于一體,“真正開啟‘唐楷’門戶,堪稱隋唐楷書過度的橋梁”,最終推動了唐代尚法書風的形成。
薛稷(649年-713年),字嗣通,山西萬榮縣人。唐朝畫家、書法家。薛稷的書法能夠很好地繼承褚遂良的筆法和風格,融隸入楷,媚麗而不失氣勢,勁瘦中兼顧圓潤,其隸書、行書俱入能品,“章草書亦其亞也”。其書法特色是“結(jié)體遒麗”,“媚好膚肉”,被人形容為“風驚苑花,雪惹山柏”,充滿了詩情畫意。薛稷的書法作品主要《中岳碑》《洛陽令鄭敞碑》《信行禪師興教碑》《升仙太子碑》《佛石跡圖傳》等,其中頗不乏歷代公認的書法精品。
顏真卿(709年-784年8月23日),字清臣,小名羨門子,別號應方,陜西西安人,一位書壇的巨靈。顏真卿的書法初學褚遂良,后師從張旭,得其筆法,與懷素一起探討書法,對二王、褚遂良等書法都進行深入研究,吸取其長處,徹底擺脫了初唐的風范,創(chuàng)造了新的時代書風。顏真卿的書法精妙,擅長行、楷。其正楷雄秀端莊,結(jié)字方中見圓,具有向心力。用筆渾厚強勁,善用中鋒筆法,饒有筋骨,亦有鋒芒,一般橫畫略細,豎畫、點、撇與捺略粗。這一書風,大氣磅礴,多力筋骨,具有盛唐的氣象。創(chuàng)“顏體”楷書,對后世影響很大。與趙孟頫、柳公權(quán)、歐陽詢并稱為“楷書四大家”。又與柳公權(quán)并稱“顏柳”,被稱為“顏筋柳骨”。
他的行草書氣勢遒勁,真情流露,結(jié)構(gòu)沉著,點畫飛揚,在王派之后為行草書開一生面。顏真卿的行書遒勁郁勃,這種風格也體現(xiàn)了大唐帝國繁盛的風度,并與他高尚的人格契合,是書法美與人格美完美結(jié)合的典例,故而《祭侄文稿》被后世譽為“天下第二行書“。
顏真卿又善詩文,有《韻海鏡源》、《禮樂集》、《吳興集》、《廬陵集》、《臨川集》,均佚。宋人輯有《顏魯公集》。千百年來,唯顏真卿能比肩書圣王羲之,雄視闊步于書壇。
柳公權(quán)(778年-865年),字誠懸,漢族,陜西銅川人。唐朝中期著名書法家、詩人,是楷書書體的總結(jié)者和創(chuàng)新家,他的書法以楷書著稱,初學王羲之,后來遍觀唐代名家書法,吸取了顏真卿、歐陽詢之長,溶匯新意,自創(chuàng)獨樹一幟的“柳體”,以骨力勁健見長,后世有“顏筋柳骨”的美譽。與顏真卿齊名,人稱“顏柳”,又與歐陽詢、顏真卿、趙孟頫并稱“楷書四大家”,為后世百代楷模,成為“唐書尚法”的突出代表之一。柳公權(quán)的書法作品傳世碑刻有《金剛經(jīng)刻石》、《玄秘塔碑》、《馮宿碑》等,行、草書有《伏審帖》、《十六日帖》、《辱向帖》等,另有墨跡《蒙詔帖》、《王獻之送梨帖跋》傳世。其中以《玄秘塔碑》、《神策軍碑》、《金剛經(jīng)刻石》等影響較大。
到中唐開成年間(836年—840年),楷書的筆畫和結(jié)構(gòu)規(guī)范已經(jīng)定型。到了唐末,楷書已發(fā)展到了頂峰,但風格已過于規(guī)整,于是逐漸走下坡路了。
但進入宋代,楷書從未缺席中國書法的盛宴,和唐楷相比,宋代楷書也是精彩紛呈,特色鮮明,“唐書重法,宋書重意”。書法史上論及宋代楷書,素有“蘇、黃、米、蔡”“宋四家”之說,“蘇”是蘇軾,“黃”是黃庭堅、“米”是米芾,“蔡”是蔡襄,他們四人被認為是宋代書法風格的典型代表。
蘇軾(1037年-1101年),詩、詞、散文、書法、繪畫俱為大家,字子瞻,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四川眉山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文學家、書法家、美食家、畫家,歷史治水名人。擅長寫行書、楷書。他幼學王羲之,后遍學晉、唐、五代的各位名家之長,再習顏真卿,楊凝式,融會貫通后自成一家,以其詩人的風度開創(chuàng)了豐腴跌宕、天真爛漫的“蘇體”,他的“黃州寒食帖”被譽為天下第三行書,堪稱“宋朝第一”。
從書法風格上看,蘇軾豐腴跌宕,黃庭堅縱橫拗崛,米芾俊邁豪放,他們書風自成一格,蘇、黃、米都以行草、行楷見長,而喜歡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楷書的,就是蔡襄。蔡襄書法其渾厚端莊,淳淡婉美,自成一體。
但人們常說的楷書四大家并非“宋四家”,而是指“顏柳歐趙”,前三者都是唐朝人,正因如此,楷書也被稱為唐楷?!邦伭鴼W趙”的“趙”,指的就是元代的書法大家趙孟頫,唯一的宋末元初人。趙孟頫,以其恬潤、婉暢,形成了“趙體”。但是“趙體”嚴格來講應該屬于行楷,不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楷書了,所以建議初學者還是從“顏柳歐”三體擇一入手,這也被公認為學習楷書之正路。
趙孟頫(1254年-1322年),字子昂,號松雪道人,又號水晶宮道人、鷗波。浙江湖州人,南宋晚期至元朝初期書法家、畫家、詩人。趙孟頫博學多才,能詩善文,通經(jīng)濟之學,工書法,精繪藝,擅金石,通律呂,解鑒賞。在繪畫上,開創(chuàng)了元代新畫風,被稱為“元人冠冕”。其繪畫取材廣泛,技法全面,山水、人物、花鳥無不擅長。其書取法鐘繇、“二王”、李邕、趙構(gòu)等,于篆、隸、真、行、草諸體皆擅,尤以楷書、行書造詣最深、影響最廣。其書風遒媚、秀逸,結(jié)體嚴整、筆法圓熟,創(chuàng)“趙體”書,與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quán)并稱“楷書四大家”。“趙體”楷書的最大特點是帶有行書的成分,筆法多變,因字賦形,不刻意布置,在多樣性、變化性中有著十分和諧統(tǒng)一的關(guān)系。給人的感受是靜中有動,字中融情。
此外,趙孟頫倡導師法古人,強調(diào)“書畫同源”。其繪畫、書法和畫學思想對后代影響深遠。趙孟頫傳世書跡較多,有《洛神賦》、《道德經(jīng)》、《膽巴碑》、《玄妙觀重修三門記》、《臨黃庭經(jīng)》、獨孤本《蘭亭十一跋》、《四體千字文》等。
唐楷為現(xiàn)代規(guī)范漢字奠定了基礎(chǔ),也為標準印刷字體提供了范本。現(xiàn)在常用的老宋體即是在歐、顏、柳三體基礎(chǔ)上演變而來,并派生出書宋、仿宋、標宋、宋體等諸多變體。
“作字先做人”,“人正則字正”。方正莊嚴、齊整大度的楷書已超出書法本身的意義,被賦予了“溫柔敦厚”的人格象征和行為約束?!靶误w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闭驗榭瑫鴻M平豎直,一筆一劃,端端正正,端莊俊秀,雄偉挺拔,這與中華民族精神與中國人對做人“堂堂正正、正直、誠實”的要求十分吻合,所以說,楷書這一字體本身蘊藏了傳統(tǒng)中國人所追求的精神,透過歷代楷書名帖,我們也可以一窺歷代先賢們的對于理想人格品質(zhì)的不懈追求。
楷書,最具象征中華民族精神的字體。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分子,像楷書一樣,端正做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不卑不亢,這是我們所有習寫者都應該遵從的書者之道。
2013年3月27日于長沙市
2022年7月19日再次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