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家的樣子(散文)
家的樣子
題記:小時候,家里窮,所以童年對幸福的定義就是:
將來自己擁有一所漂亮的大房子。
然而,經(jīng)過人生N年的辛苦打拼后才發(fā)現(xiàn):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有飯吃,有家回,有人等……
人生所有努力與執(zhí)著的歸宿都歸結為:家中那碗溫熱的湯和還有萬家燈火中始終為自己而亮的那盞燈……
回家,那是一種多么溫馨的感覺,
有家回的日子才更有人間煙火味……
家是什么?在生命的旅程中,我一直在否定之否定中不斷變更著答案。
小時候,對于我們,家好像是一座商店,擠擠的,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什么都有。
長大了,又覺得家是一座房子,
青磚的,紅磚的,土坯的,高的,矮的,華麗的,簡陋的,各式各樣……
再后來,家成了一座福利賓館,我們來去匆匆,去留無定,父母簡直成了招待所的服務員,端菜盛飯,擦桌抹地,我們免費享用,從不買單……
其實,家是我們成長的搖籃。自從我們呱呱墜地,在家里,我們蹣跚學步,咿呀學語,識人論,嘗百味,戲童年……家承載了我們成長過程中所有的喜怒悲歡……
兒時記憶中的家,是鄉(xiāng)下那三間土坯房,院里兩棵金絲棗樹,濃密的枝葉遮蔽了夏日的陽光,院內(nèi)滿是濃濃的棗花香,棗花間一只只蜜蜂嗡嗡地鬧著,遠處偶爾傳來不知是誰家的老母雞下蛋后,“咯咯噠,咯咯噠……”的雞叫聲……
母親坐在樹下,教我識字,給我唱兒歌,講故事……伴著樹上的蟬鳴,花間的蜜蜂的嗡嗡聲,我們在樹下捉蟲子,玩螞蟻,彈玻璃球……小小的農(nóng)家院曾載滿了童年最溫馨的記憶!
那時爸媽都還年輕,有著無窮的活力。
爸早出晚歸的打理地里的農(nóng)活,其間還不耽誤到工廠里上班。
爸,身材細高,精瘦。但在童年的我的眼中,爸是一位擁有無窮力量和無所不能的超人。他能解開當年的我對世界所有的疑惑與好奇,而且從來沒有見過他說過難,喊過累……
那時,媽年輕漂亮。當年,媽有一張手拿鮮花的彩照,光彩的面容,紅撲撲的臉頰,一條烏黑的發(fā)辮彎在左肩頭,一縷淡然而優(yōu)雅的微笑令兩腮漾起兩個淺淺的酒窩……那是媽最得意的,也是唯一的一張靚照。在我的眼里,媽的容貌可以匹敵當年所有的明星……
媽讓家有了溫度。
忘不了當年那把總撂在堂屋柜櫥上的一只白瓷壺。因為那是當年媽專門給我準備的,每當我在放學回家后必須飲用的白開水。炎炎夏日,那種嘴對嘴開懷暢飲的清涼與豪邁是媽特意用母愛精心而準時炮制的。也正是因為這種清涼才令夏日那種酷熱饑渴的感覺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多年后,每當憶起此情此景,我心中倍感無限溫馨……
而爸讓家有了氣度。
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爸一個人毅然為我們撐起了一片的快樂的天空。當年是爸披星戴月,櫛風沐雨地將那曾經(jīng)不起眼的寒舍一點一點地編制成我們快樂的搖籃——N年后我們才有了自己的小家。在爸的精神世界里,堅強與獨立是唯一的內(nèi)核。因為那時代祖輩更窮,拼的只能是自己的一雙巧手和不服輸?shù)男愿?。在爸精神的映照下,家有了氣度。我們身上多少也擁有了勇敢和堅毅?br />
媽是家里的天空,媽的幸福,決定了家里的陰晴冷暖。
小時候總認為爸太嚴厲,太苛刻。每每犯了錯誤,爸總是毫不留情地批評與訓斥。嚴重的時候打屁股那是家常便飯。而媽卻是我們安全的避風港。每當暴風雨來臨之際,總是媽攬我們?nèi)霊?,為我們拂去頭頂?shù)臑踉疲屛覀兿硎苣菧嘏挽愕年柟?。小時候印象中,只要有媽在家,家里的天空就是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爸是家中的大地,爸的安康,讓家里的世界有了依托。
爸其實是家中的主帥。記得小時候,無論是什么難題,或者重大抉擇,都是爸拍板。只要爸決定的就是正確的。爸神一樣的存在決定了家——這艘巨輪的航向與目標。有爸在,心里就無比踏實。
有媽在,家就有了溫暖。有爸在,家就有了主心骨。
母愛如水,父愛如山。
有母愛,家里的物候中會才有如水般溫柔。有父愛,家的根基才如大山般堅如磐石。
媽讓兒女有了溫暖,而爸讓孩子們學會了堅強。爸,媽一起讓孩子們知道了家該有的樣子。
媽在,才有溫暖;爸在,心里才踏實。請珍惜和爸媽一起擁有的日子,因為他們正在悄然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