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別無選擇(散文)
現(xiàn)實一再提醒仿佛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或存在著亞健康,何況有那么一些人掙扎著情愿“糟?!鄙碜佣鵁o顧忌他人的活著。
漸漸發(fā)覺,來天涯,泊碼頭,絕非走投無路;而覓得心靈歸宿。因為“心無所,到哪兒皆是漂泊”。老實說,沒想到2009年十一前夕那次大手術(shù),還能活下來,活多久?術(shù)前,妻無意有心移開了淚眼問:“還有沒有未了心愿?”
我噗嗤一笑:“養(yǎng)小三是啥滋味呢?”
“男人啊,嘿嘿……”她抹著眼睛慢慢轉(zhuǎn)頭,也笑了。
我握緊她的手,“唉,那部構(gòu)思成熟的《去你的牌坊》倒敘才完成……”
妻知道我喜愛文學,可不理解我陷得這樣深……。
恰逢愚人碼頭十三年慶,將創(chuàng)作這部書的心靈命運呈上與大家分享。我不期待一部書能改變現(xiàn)實多少,因為它源于現(xiàn)實,我愿現(xiàn)實長青。
一,談談書名《心靈的維度》
這部書動筆前已經(jīng)有了一個《去你的牌坊》的名字。這名字是一氣之下想到的,從寓意方面有兩層:一是去你的——牌坊,有“滾吧——”的決絕;二是去……你的牌坊,含一定到達、決不離開的死乞白賴。當寫到張凱局長過逝時,豁然——“牌坊”再震不住那些冥頑不化的鬼使神差了;另外,甭說“牌坊”已多遙遠,僅“牌坊”中那點兒“想當婊子還立‘牌坊’”的共識,將何等束縛“潛規(guī)則”?。∪粞佑脮剐≌f脫離時代氣息,非常有局限性,降低感染力,寫得憋屈、猥瑣和悲催。這與其說在抗爭一種觀念,不如重新定位心靈。
后改名《悶騷》,《悶騷》在一定程度尚可朦朧的暗示當下人心浮躁、世風日下和信念缺失,但它曖昧、淺薄、俗;怎剝得開人性的實質(zhì)?哪拋得到人性的光輝?何談雕成人性的藝術(shù)?最關鍵的是,小說進行到三十七章(已寫了一年零九個月),一次在百度中查閱資料發(fā)現(xiàn)《悶騷》已經(jīng)有人出了書。實在很惱火,一時間因為小說的名字令我深陷糾結(jié)。
于是,強迫自己停止寫作,重新審視它,要從中找到高屋建瓴的東西。讀著、品著、與注定的結(jié)局串起來,再撒出去,總有綱舉目張……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反映每個人物心靈變化的經(jīng)緯脈絡,它們似亂麻,卻清晰著咧,誰又能跳出各種群(屬性)、無形平臺(取向)和有法自由(自然)?用佛家的話講“這便是緣與涅槃”。每個人的人性變化,甚至造詣(包括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最終與自己走向陌生、背叛,無不是經(jīng)歷了所謂非凡的心靈苦旅。心靈能走多遠,可能現(xiàn)實無法跟上,但所有人相遇、相處、相知既是心靈的時時碰撞。碰撞后不是毀滅了,而是擦出更強更大更耀眼的火花,這火花點燃了我……
人是什么?
人是人群褒貶的戲劇臉譜。
人群是什么?
人群是人沉浮的人生舞臺。
人在群里,群存于心。
就讓《心靈的維度》點燃這個心靈孤獨、幽暗和悸動的世界吧!
二,為什么要寫這本書
自己并非科班出身;又無作家底子;更沒有祖輩遺傳基因,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要寫一本書。這本身足夠讓一些人嗤之以鼻!我才不去計較,我在同自己反復而認真地講,“人生做什么不是挑戰(zhàn)?做這件事不過超常了點而已?!?br />
老實說,我也想過逃避,可我怎么也逃不出自己的心啊!要安撫這顆心,還有別的辦法嗎?讓眼前的夢魘消失;把裝睡的人叫醒。其實,不但我沒有別的辦法,許多人也是是招兒沒有!這令我興奮不已,躍躍欲試,死而后已。其實,無論夢魘還是醒來,根源是歷經(jīng)改革狂潮對每個生命體(包括那些寵物——人淪為了狗的奴才——狗驕傲——我從不吃屎?。┑男撵`沖擊,心靈經(jīng)這一征期影響之巨大可以毫不夸張地講,超過了以往任何歷史事件、歷史過度和歷史轉(zhuǎn)折。
我將它比作“溫飽線上的起跑”。此刻,拼的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是“男女混合在跑‘感情、猜忌和算計’的二人三足”。很遺憾“資格”參賽者不但跑出賽道,而且跑出了賽場。若真的棄權(quán)倒好啦,他們竟然“爽”出今生:“飽暖思淫欲”得到膨脹式推廣——隨處可見通過不要臉實現(xiàn)既得利益的溫床——在一定層面上瘋狂地演繹著性似河套,淫賽洪峰。治水要懂“深淘灘,低作堰”“遇彎截角,逢正抽心”;達心須知“心之所往,主由誰定?”這是人心靈流向的“都江堰”??!
三、怎樣寫成的
能寫成這本書,真得感謝……起碼來自三方面的不懈怠或叫激勵:
第一,我做了一次大手術(shù),它請我去鬼門關前轉(zhuǎn)一圈回來后,不止使我懂了死亡,更令我看清了再不做點事與死了沒什么分別。如果說手術(shù)之前寫作是沖動,那么手術(shù)了提筆絕對是堅定。
第二,女兒中考前直到大學畢業(yè),又歷經(jīng)多少次的拼搏,找到了自己的工作,這未曾不是社會分工中的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位置。一路上我們相伴前行,她在考……考……考,面……面……面;我在寫……寫……寫,改……改……改,有時愛人玩笑:“女兒奔的是生命開花結(jié)果;你去的只有油干燈滅?!笔堑模仪逍言谏焓植灰娢逯钢械臍w宿……
第三,我預感到豈止肩負著有些人心靈欲瘋癲的人性責任,還記錄著行業(yè)局被取締的歷史義務。而最初我只是獲得了行業(yè)改變?nèi)说膭恿Γ宦?,回光返照般認定人改變了行業(yè)的動力。到接近尾聲了,其合力仿佛“假悟空”橫空出世,才悟得靈魂重生的真諦——緣起性空。
能寫好這本書,坦誠地講,是改成了這本書。第一稿只有四十萬字,二、三稿下來,真如骷髏變成美女思硬漢;仿佛散落在大地上的城市有了一個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目標;真的找到了人最本真的那一面:曾經(jīng)最喜歡自己,越端詳越不順眼,不得不接受自己,自己再找不到曾經(jīng),社會和人心判了自己。
小說最大的技巧是“心靈手巧”。不求完美,但盡真實把每個人的心靈釋放出來。依如馬爾克斯說的“預感總是倏然來臨,靈光一現(xiàn),好像一種確鑿無疑的信念在瞬間萌生卻無從捕捉?!倍艺窃谀且凰查g,捕捉到小說中人物的性格。
至于小說的結(jié)構(gòu)技巧和明暗線交錯也是讀者欣賞整體美感必不可少的。這一點,無論我怎么說,都不如恭候讀者蒞臨指正。
最后摘幾條寫作過程花絮:
那天,我把修改稿撕得粉碎,上揚頭頂,妻陌生地看著我冒出一句話:“精神??!”我知道,我的神經(jīng)沒問題;我知道,我是被書中人物“感動”得難以自控??!
自從著手這部書,漸養(yǎng)成一種習慣——睡前備好紙筆,是好?是壞?至今難改。因為夢中有書……或閉目養(yǎng)神時它突然指使哪怕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凌垠找到我,求我速記下來。今晨醒來,發(fā)現(xiàn)記錄了這樣的文字:我偶得若努力做成這兩件事,真的沒有水道渠成之簡單。對一種狀態(tài)的求,難嗎?無非聽到自然呼喚和心跳而已。
寫中,我會把最棘手的問題、或許一句話,某個詞匯,甚至該不該加引號,都留在我上下班路上,我喜步行。當然,收效最好、也最滿意的,還是晨練太極拳回來的途中,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這樣的有氧運動——大靜之后的大放。那不是天目,是維度,我懂了!
高考百天宣誓回來的女兒,聞到最愛吃的魷魚炒韭菜,故意板起臉,指著那摞厚厚的文稿威脅我:
“你再不給我做好吃的,就毀了它們!”
“電腦里有……”
“電腦刪除!”
“U盤里有……”
“砸了!”
“網(wǎng)站上有……”
“買通關系!”
“心里有……”
“我服了,您真不愧是我爸!
我倆不約而同想到了,在她小時候,我教她——我們因為默契玩的“三擊掌”慶祝方式。啪……啪……啪!
我應該感謝溫可一、屠泰良等人物,我對她(他)真的產(chǎn)生了另一種情感,真的,若非他們相陪,我哪有素材、時間和激情完成如此壯舉?我把那摞兒有幾本《現(xiàn)代漢語詞典》高的書稿捆了,我問自己——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