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即興五月(隨筆)
庚子年,在肺疫的騷擾中浮動地步入五月,一年近半的光陰好似薄冰起舞,謹謹而慎。舉國防控,彰顯了政府在危難之際的強大力量;全民皆宅,體現(xiàn)了人面對死亡的態(tài)度,怕死的,不怕死的,終得為活而自律,何況還有制度的約束。
全球疫情還在紛紛揚揚,嚴重的國度可想而知。慶幸,我等還算風平浪靜,有此環(huán)境,必須感謝黨和政府,此次行政壯舉必將史冊千秋。
細想,這庚子年確實不凡,就個人而言,自開春以來,心慌意亂,神倦體乏,思不成路,拋書棄筆,猶如行尸走肉,茍且日月。無奈之下搬來《黃帝內(nèi)經(jīng)》《傷寒論》胡聽濫學,寄希望于天人與陰陽,求得養(yǎng)生良方,聊以自慰。孰不知!人體與陰陽之道系統(tǒng)浩繁,醫(yī)理與藥理之間精深龐瑣,人體疾病與天體運行,陰陽時辰,經(jīng)脈狀態(tài),個人心神,生活方式等吃喝住行均有密切關聯(lián),簡直一部天書云霧繚繞,只知皮毛,隔靴搔癢無濟于事。據(jù)說,庚子年身體有此狀況者不在少數(shù)。就整體而言,歷數(shù)甲子輪回,這庚子年于我中華也是跌宕不平,除卻今年肺疫肆虐,前推六十年,1960,自然災害,全民饑腸轆轆,忍饑挨餓,親歷過的人至今猶嘆;再推六十年,1900,八國侵華,燒殺搶掠,凌辱受盡,國弱民衰,無尊無言,慘狀可想而知;再推六十年,1840,鴉片風波,打開了中華前清的恥辱之門,從此家國茍延殘喘,民不聊生。總之,溯洄千年,這庚子年總想給人制造不安。
五一小長假,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原本是旅游黃金季,可惜被這殘存的肺疫擾得不能自行放浪,染指山水,再加體制內(nèi)的中庸之見,只好宅家作罷。再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謹慎小心,不無好處。
閑散之余,再拾文字,拼接思想使思慮成行。練習文章亦如操練拳腳,或多或少,或精或細,必須日日堅持,一旦間斷必有功虧一簣之象,縱是一日之暴,也難達到日積月累,潛移默化的效果。半年之余,丟書棄筆,倍覺筆力不甚,難入泉涌之狀。只好,不管不顧,隨性讓思慮流動,筆墨成行,管他是什么文章,只要書寫文字能觸摸到仰望星空的精神狀態(tài),且算未負勞神之力。換句話說,不能出外游玩,宅家用文字玩玩自己,也算悠然自得,豈不樂哉?
最近想了一些問題,其一,庚子年肺疫問題;其二,生存與善惡的問題;其三,官本位與人生價值的問題;其四,腐敗與情理道德的問題;其五,低分生與就業(yè)問題;其六,中醫(yī)與西醫(yī)問題;其七,疾病與心理的問題;其八,信仰與良心的問題;其九,文學與寫作的問題;其十,網(wǎng)課與學生問題;其十一,佛主與耶穌的問題……以上問題經(jīng)過我粗糙而膚淺的思考,除了佛祖與耶穌的問題比較清純且沒有涉及到關于錢的因素,其他問題都與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至于那些高大上的理論體系實在無力贅述。最后我想到一則典故——蘇東坡問佛?。耗憧次蚁袷裁??佛印答:我看你像一尊佛。蘇東坡又自信的問佛?。耗阒涝谖已劾?,你像什么?因佛印很胖,東坡緊接著說,你像一堆牛糞。佛印笑而不答?;丶液髺|坡與小妹炫耀此事。小妹說:佛印,心中有佛,所見皆佛。佛印看到的是佛,你看到的是一堆牛糞。蘇東坡很尷尬,我更加尷尬,不知道比我更加尷尬的人還有多少?
尷尬之余,文字還得繼續(xù),一篇文章或長或短,起承轉(zhuǎn)合總得合乎章法,縱然,矯揉造作,無病呻吟也不能無視框架之要。開篇我以庚子年,也就是今年的肺疫而起筆,我不知道肺疫究竟何時能全部滅除,也不知道我以下的文字將如何流動。我只感覺到炙熱的微風從窗外潺潺流入,將前幾天滯留在屋子里的陰冷的倒春寒,悄然融化成夏季的溫暖,撫慰著我的思想無法停頓。臨近黃昏,夕陽的倒影余溫尚在,汽車參差塞滿小區(qū),安逸地享受著假日的福祉,水泥叢林燈火依稀,人間瑣碎此時都變成靜態(tài)的畫面,愜意的如禪宗世界。繁華,喧囂,焦灼,匯聚成流動的文字空靈而淡泊。從思緒中把玩出的文字,雖然沒有滄桑飽滿的包漿,但也能閃爍一絲璀璨,供自己獨享。我躲藏在庚子年的五月,無所事事的思慮著那些空洞的世態(tài),雖不乏有杞人憂天之嫌,但那些真實的存在必然是書寫文章的最美佐料,究竟如何去烹調(diào),路漫漫其修遠,只有去上下求索,方能有所領悟。至于,庚子年的讖語,肺疫的生滅,是荒謬,是天道,我輩無力左右。
生而為人,按部就班,春夏秋冬……
(編者注:百度檢索為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