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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清韻】別樣新年(隨筆) ——寫給我的、我們的2020


作者:如坐春風(fēng) 秀才,1031.2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719發(fā)表時間:2020-02-21 20:14:17
摘要:這個年,讓人怕,讓人慌,讓人警醒,百年難忘,這個年過得實在不尋常!

鼠年近在眼前,一放寒假,我就張羅著回老家給公婆掃房子,早干完早安心,也省得他們著急。
   換上舊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裝。掀起東屋的炕被,一層又一層,全部抱到院子里晾到繩上,最后露出一領(lǐng)殘缺不全的炕席,中間一個大圓窟窿,裸露著抹平的泥土,周邊像被什么啃過一樣,那份滄桑感很有“古董”的味道。我申請扔掉,公婆不讓,想必這老物件承載著他們難忘的歲月,或者它背后藏著有溫度的故事。挪動時我只有加倍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席子就會稀里嘩啦。土炕,土炕,炕席下面少不了浮土,我拿笤帚壓著灰塵掃,還是看見微塵在射入屋里的一束陽光里快樂地飛舞。
   陽光真好,溫暖,明亮,照著白布、花布做成的炕被,也照著地上的殘雪。黃狗窩在墻根瞇縫著眼曬太陽,花貓在棗樹下玩耍,不知什么時候躥上樹,縮在枝椏間綴上一朵毛茸茸的花。
   他搬起橫臥在棗樹邊的梯子,進西屋豎起,爬上去擦拭吊扇,積在扇葉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如霧,如沙。我將抹布洗凈遞給他,三葉吊扇便光潔一新。順著墻壁爬的電線,托著一層絮樣的灰塵,用濕抹布一點點捋開去,才露出電線粉紅的本色,眼前生出一道光鮮。
   擦拭,洗涮,搬動,歸位,忙忙活活一上午。午飯隨便吃點,繼續(xù)“戰(zhàn)斗”。
   廚房難收拾,廚房里最難收拾的是抽油煙機。煙可以順著風(fēng)道走掉,油卻黏在上面。卸下儲油盒倒置,黃色的粘稠的廢油如黃絲線般沒入水里,扎個猛子立馬翻上來,散成片片油花。這東西,夠難刷。又卸下喇叭狀的濾網(wǎng),拿在手里才看清每一個網(wǎng)孔都被油污糊得嚴嚴實實,我都懷疑它還起不起作用。摸起來滑膩膩的東西,突然間感覺很扎手,眉間不由自主地擰了個疙瘩。我的油煙機比這干凈得多,花了120塊叫人洗的,這個人家來了還不得加倍?先聯(lián)系一下再說。結(jié)果,貴賤人家不來。好在離過年還有十來天,跟公婆商量村里來洗油煙機的讓人家洗,錢我出。婆婆沒搭話,公公說村里從來沒見過洗油煙機的。
   我不再作聲,拎起暖壺倒上滿滿一盆滾燙的開水,滴入適當比例的洗潔精,把濾網(wǎng)浸泡其中,想著待會提起來油污會自行脫落。事實證明,我很天真。拿起清潔球玩命擦,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眼堵得更嚴實,改用牙簽捅,網(wǎng)眼通了油污卻死死粘在周邊。這才想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焙蠡跊]有帶“威猛先生”來。重新?lián)Q一盆開水,抓一把堿面撒進去,情況似乎好一些。再換盆水,改用洗衣粉。三番五次,五次三番,濾網(wǎng)終于洗干凈了,漆卻脫落了幾塊,也只能這樣了。再清洗油煙機的外殼和爐具就相對簡單多了。整個下午的時光就被一個臟得很徹底的油煙機掠走了。
   踱到院子里,抬頭望望天空,頭頂是一方干凈的藍,西邊是一片耀眼的紅,天就要黑了。捶一捶發(fā)板的后腰,好像就要斷成兩截。將一雙手舉到眼前,皮膚泛白,凹凸褶皺,細碎的紋路里還嵌著黑乎乎的油污,橫看豎看正看反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我的。
   回到自己的小窩,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再也不想動彈,只想閉著眼,心里無法言說的累。早搏又來騷擾我的小心臟,胳膊、腿沒地兒放,好想一覺睡去,不管能不能醒來。可是,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各種奇妙的感覺交替出現(xiàn)。一會在遼闊的天空中飛,身旁是觸手可及的朵朵白云;一會躺進一葉扁舟,漫無目的地在海上漂泊;一會來到綠色的草原,俯在馬背上奔跑;一會在綴滿繁星的夜幕上行走,腳下軟乎乎,輕飄飄。數(shù)羊,數(shù)牛,數(shù)駱駝,數(shù)到一百,數(shù)到一千,數(shù)亂了,數(shù)累了,迷迷糊糊中被微信鈴聲叫醒。這才想起,要去村里買豬肉。
   今年肉價瘋長,是去年的三四倍,但該吃還得吃,而且要多吃、吃好。我特意聯(lián)系了縣城附近村散養(yǎng)豬的老板,買了一千多塊錢的豬肉,外加一掛下水。過年就要大大方方,讓老人痛快,讓孩子歡喜。
   本來兄弟姐妹就多,公婆年紀大了,客人也多,過年待客是重頭戲,所以我們早早就做準備。
   蒸饅頭是大任務(wù)。二十八,白面發(fā)。二十五我就開始蒸饅頭了。買饅頭最省事兒,但我婆婆一口不吃,她說沒口勁,索性就一連氣兒蒸了六七鍋,擱蒲囤子里放廂房冷藏。
   燉肉也是大活兒。二十六,燉鍋肉。我們家燉一鍋是不夠的,年年都是鍋連鍋。大鍋(燒柴火)第一鍋燉肉和排骨,第二鍋燉下水。小鍋(燒天然氣)第一鍋燉三黃雞,第二鍋燉鯽魚,直燒得屋里熱氣騰騰,“云霧”繚繞,門外三九,屋內(nèi)三伏。
   有些事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繁瑣至極。就拿整那鍋豬下水來說,用堿水泡,用棒子面搓,清洗好幾遍。下鍋用開水冒,再撈出來大火燉。好不容易出鍋了,就熱用糖熏,火候卻沒掌握好,只好重來。當順著鍋沿冒出的白煙變黃,就該?;鹆?。不料一掀鍋蓋,“哄”地一聲滿鍋火苗亂竄——墊在鍋底的紙著了。趕緊扣上鍋蓋。撤掉柴,又收了幾簸箕土倒進灶膛里。靜等幾分鐘,心里念著阿彌陀佛,再次掀開鍋,還不錯,正是想要的紅黃紅黃的顏色。細聞,有些許煙味,吃起來不膩,滿口生香。
   另外,真空驢肉、醬牛肉、大蝦、蝦仁、雞柳、火腿、罐頭以及各種蔬菜,白酒、啤酒、葡萄酒以及各種飲料,凡能具備,無所不備。酒菜俱備,只欠人吃。
   沒想到,臨近除夕,疫情緊張,接到的是親戚朋友“不來拜年”的電話,心被失落淹沒,準備的東西太多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老天憐我,進這個家三十年了,年年做在前吃在后,帶有酒味的剩菜真的難以下咽,該犒勞犒勞自己的胃了。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東西糟踐了又算什么。
   大年初一,一家人吃完餃子圍著桌子耍小錢兒,工夫不大,一向愛打麻將的婆婆“退席”嗜睡,這很反常。端詳婆婆的臉,紅撲撲,胖乎乎。胖,是浮腫,五年前婆婆得過腎病,現(xiàn)在一直吃藥。紅,不對頭,婆婆已經(jīng)84歲高齡了。向體溫表問婆婆的體溫,可了不得了,39度多。聯(lián)系當下時局,人人緊張,一大家子人不約而同地摸個口罩戴上,好像婆婆就是從武漢剛回來的。
   挪走麻將桌,短暫商議之后,婆婆的仨兒子“沖鋒陷陣”,其余人“按兵不動”。三個小時后,收到消息,婆婆屬于普通感冒引起的肺炎。在家守候的我們長長松了一口氣。其實,我們清楚我們接觸的人群,但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在確定哥仨三班倒后,我和孩子留下來跟85歲的老公公做伴,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在村里哪兒都好,就是夜里睡覺冷,雖然也有天然氣取暖,但屋子不嚴實,溫度怎么也上不去,再加上我們住的屋子長年不住人,窗前還有棵大棗樹,棗樹南邊是廂房,這都影響采光。屋里光線暗不說,還清冷清冷的。也有電褥子暖床,出于安全考慮,睡前必切斷電源,有多少棉襖棉被都壓身上,堪比五行山下的孫行者了,睡至半夜,還是涼風(fēng)颼臉,腳下冰涼。白天窩著,夜晚凍著,每一天都是兩重煎熬。也想接上老公公去縣城,終究沒有開口,我知道他嫌樓房憋屈。
   在醫(yī)院陪床的他不斷提醒我疫情嚴峻,中醫(yī)院成了收治發(fā)燒病人的定點醫(yī)院,普通病人全部轉(zhuǎn)到縣醫(yī)院,疫情緊張的空氣不斷蔓延。村里的大喇叭一天三廣播,及時傳達上級指示,我聽出了“封村”的預(yù)兆。在這節(jié)骨眼上,兒子又感冒發(fā)燒。
   第一時間給鄰村診所大夫打電話,才知道按上級指示村級診所已全部關(guān)門,只要有發(fā)燒癥狀,除了中醫(yī)院,哪兒也不給看。為了避免交叉感染,我想讓兒子在家里呆著,給他熬碗姜糖水發(fā)發(fā)汗,再去藥店買點藥,因為我知道熊孩子穿一件小單褂跑進跑出造成的,偶感風(fēng)寒而已??墒?,熊孩子一聽急了,他說要聽從國家的號令,首先分辨是不是“武漢肺炎”,然后才能對癥下藥。雖然我敢保證他不是,但他的話也無懈可擊,只能由著他。到了中醫(yī)院做好登記,熊孩子由身著防護衣的醫(yī)護人員帶進去,做CT,驗血,拿藥,耗時兩個多小時,花去600多塊,拿到了“普通感冒”的證據(jù)。
   返回老家,精心照料著老的少的,盼著婆婆快點好起來,一天天把往年新年的快樂熬成了今年的焦灼和無聊。
   初九下午,婆婆謝絕醫(yī)護人員的“挽留”出院了。提前給婆婆燒了炕,暖了被,老人家回到家很高興,精神狀態(tài)很好。本來我想再住幾天,給婆婆做幾天飯,可是孩子們呆膩了,堅持回縣城。只好留下他堅守“根據(jù)地”。
   回到縣城才知道,疫情比村里還要緊張,小診所也是全部關(guān)閉。小區(qū)出入還算自由,但守門的小喇叭一直廣播,建議少外出,而且出門必須戴口罩。去藥店,去超市,進門都要量體溫、登記個人詳細信息,體溫有一點點不正常都會被拒。很快,小區(qū)成立了“疫情防控群”,預(yù)示著全民裹進一場特殊的戰(zhàn)役。疫情比之前想象的要嚴重。
   電視、廣播、微信、QQ,關(guān)于“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的消息鋪天蓋地,五花八門。全國確診病例增加了多少,死亡多少,疑似患者增加多少。哪些藥物對抑制冠狀病毒有作用。潑灑酒精消毒有危險,酒精、消毒液不可混用……說的最多的是冠狀病毒的特征,具有人傳人的特性,主要通過口液、飛沫、密切接觸傳播,也就是說,在人口密集地,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病毒攜帶者打一個噴嚏就會傳染很多人,想起來真可怕,要想安全,只能呆在家里。
   新型冠狀病毒14的潛伏期,由于WH封城不及時,出城人員東奔西突,甚至故意隱瞞出行歷史,造成感染人數(shù)居高不下,沒有迎來專家預(yù)測的拐點,形勢進一步變得嚴峻,日常生活再度受到限制。小區(qū)門口一天24小時由政府抽調(diào)人員把守,社區(qū)服務(wù)人員上門登記人口,每戶一張“出入證”,沒有特殊情況,每兩天每戶一人次出入購買生活用品,違者強行隔離。
   外面的世界很靜。白天聽不見鄰居的閑談,夜晚聽不見馬路上有汽車駛過,但是清晨的陽光,帶有涼意的東風(fēng),還有回響在耳邊的清脆的鳥鳴,告訴我,疫魔擋不住春天前行。我們堅信,不久我們就能出門徜徉,自由呼吸,青山綠水、暖陽藍天很快會在眼前鋪開畫卷。
   這個年,百年不遇,我們過得很憋屈。但是想一想武漢人民置身水火,倍受煎熬,甚至有的痛失親人,欲哭無淚,跟他們比,我們受的這點小委屈算什么?想一想白衣天使們將生死置之度外,冒著生命危險沖向一線,他們的親人食不甘味,夜不能眠,跟他們比,我們受的這點小委屈算什么?想一想那些自發(fā)向WH運送物資的愛心人士,日夜奮戰(zhàn),不辭勞苦,跟他們比,我們受的這點小委屈算什么?還有那些堅守崗位的人,冒雨雪,斗嚴寒,攻克時艱,有苦不言,甘心做人民的勤務(wù)員,跟他們比,我們這點小委屈又算什么?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了自身安全,為了別人的安全,遵照指示,安心蝸居,不給社區(qū)找麻煩,這樣就算是為戰(zhàn)勝疫魔做貢獻。如果誰還有不滿,還心生抱怨,那就讓他“上前線”!
   這個年,讓我們真正體驗了比金錢重要的東西有很多,血濃于水的親情不用說,還有自由、博愛、公序、良德……這個年,讓生活在和平時期的我們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的恐慌,讓我們懂得了團結(jié)、友愛,危難關(guān)頭還要有擔(dān)當。這個年,讓我們看到,炎黃子孫不論在何方,母親有難,也會聳起肩膀,與家人一起抗。
   這個年讓我們過足了假期,誰又能斷定不是上蒼安排我們靜下心來思考?顯而易見,這場瘟疫,不是天災(zāi),是人禍!這場災(zāi)難來得太迅猛,太慘烈,有太多的痛苦,也有足夠多的感動,更帶給我們無盡的自省和深深的思索。
   人,不能任性胡作!
   這個年,讓人怕,讓人慌,讓人警醒,百年難忘,這個年過得實在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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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春風(fēng)老師不愧是小說家,隨筆也能寫得這么漂亮、這么講究,太喜歡了。打掃房子,擦家,備年貨,做年飯……繪聲繪色、娓娓道來,細膩、傳神,詼諧、幽默。文學(xué)功底扎實,做飯功底也扎實,再加上勤快、賢惠、孝順,真讓人敬佩!舉個例子吧,“大年初一,一家人吃完餃子圍著桌子耍小錢兒,工夫不大,一向愛打麻將的婆婆退席嗜睡,這很反常。端詳婆婆的臉,紅撲撲,胖乎乎。胖,是浮腫,五年前婆婆得過腎病,現(xiàn)在一直吃藥。紅,不對頭,婆婆已經(jīng)84歲高齡了。向體溫表問婆婆的體溫,可了不得了,39度多。”語言運用嫻熟、凝練,三言兩語,事件被交待的清清楚楚。再看人,知冷知熱的一個孝順媳婦兒呈現(xiàn)眼前,加上多才多藝,這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人。再后來婆婆住院了,兒子感冒了,一切事都處理的妥貼、合理。盡管如此,這個新冠病畢竟太可惡了,年前年后人的心情有了云泥之別。緊張、恐慌籠罩著每一戶人家,疫情揪著全國人的心。結(jié)尾處寫的非常好:這場災(zāi)難來得太迅猛,太慘烈,有太多的痛苦,也有足夠多的感動,更帶給我們無盡的自省和深深的思索。欣賞拜讀了,獲益匪淺,感謝老師賜稿清韻?!揪庉嫞捍喝拘戮G】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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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春染新綠        2020-02-21 20:29:12
  感謝春風(fēng)老師賜稿清韻,辛苦了,遙祝安康文順!
回復(fù)1 樓        文友:如坐春風(fēng)        2020-02-22 07:37:10
  記錄生活的文字,瑣碎平淡,謝謝妹妹辛苦編輯,順祝春安!
2 樓        文友:項梅        2020-02-21 23:01:14
  精彩小說,精神大餐,大贊!祝安!
項梅
回復(fù)2 樓        文友:如坐春風(fēng)        2020-02-22 07:38:37
  一篇隨筆,刷存在感。謝謝社長百忙之中留評,非常時期,祝您平安!
3 樓        文友:田間布衣        2020-02-21 23:07:41
  一篇隨便也寫的如此細膩,詼諧,幽默,傳神,足見春風(fēng)老師深厚的文化底蘊與扎實的文字功底,拜讀學(xué)習(xí)了。遙問安好順祝筆祺!
回復(fù)3 樓        文友:如坐春風(fēng)        2020-02-22 07:40:25
  感謝布衣老師一路陪伴,您生活辛苦,卻佳作不斷,您才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祝您及家人快樂康??!
4 樓        文友:江南小溪        2020-02-22 12:48:41
  這篇隨筆,看似有些絮絮叨叨,卻真實地反映了疫情前后,普通百姓的生活。盼望能過一個喜慶祥和的春節(jié),卻被一場新冠肺炎病毒攪亂,原先安排好的生活被無情打亂,煩躁的心情有情可源??上驳氖?,老百姓很快就適應(yīng)了當下的這種變化,從困惑和煩躁中振奮起來,齊心合力,共同去戰(zhàn)勝這場病,從黑暗中看見了曙光。行文簡練流暢,語言質(zhì)樸幽默,心理敘述刻畫細膩,一篇很不錯的隨筆,欣賞學(xué)習(xí)了。
5 樓        文友:江南小溪        2020-02-22 12:51:16
  “共同去戰(zhàn)勝這場病”,漏了一個“疫”字。
回復(fù)5 樓        文友:如坐春風(fēng)        2020-02-22 16:18:43
  謝謝小溪老師!
6 樓        文友:如坐春風(fēng)        2020-02-22 16:19:01
  非常感謝江南小溪老師,不管文字優(yōu)劣,您品讀得非常認真,春風(fēng)給您鼓掌。???? ???? ???? 我知道,這篇文字有很多不足,您一一繞過目的是給予我鼓勵。感恩有您???? ???? ???? 聽說您一直在社區(qū)抗擊冠魔一線工作,辛苦了,愿您及您的親朋快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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