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那一季春光(散文)
新年伊始,至三月二十二號止,春雨延綿不絕的,潮冷濕悶的陰雨天氣,在我們這個地方太陽像是被天神禁錮了,近二個多月,巡照有一整天的太陽光芒寥寥可數(shù),算算也只有四五天陽光充足的日子。
二十二號的晚上,滴滴嗒嗒還下了幾場零丁的小雨,空氣濕悶,看地板往外吐著水跡,南方的回南天氣,濕悶,情緒真是夠低落的。到處都是潤潤的,濕氣濃重腦子脹脹的有點痛。
二十三號的清晨,醒起,地板是還有點潮,還有濕濕的痕跡。打開門,天氣出奇晴好,熏風陣陣,門外的清風朗日,我對自己說,今天我要做一個賊,剽竊的賊。
大自然無住,我剽竊就不算有罪了。我要竊取一縷清新的空氣于肺中,不,我是要貪心的,我連續(xù)深呼吸了三四口的清新空氣。我還是不夠,要再貪心的,我要再竊取一爿陽光深藏在心間,卻怕人發(fā)現(xiàn)了奪去,我站在墻腳下假裝看螞蟻搬食呢。置身陽光下,呼吸著清甜的空氣,清澈的天空,望,五六公里外的一脈山峰,山上的樹木都能分辨出獨立的身姿,雨后清山,隱現(xiàn)黛色。
離我住房約十米,有一排椿香樹,枝繁葉茂。舊年之葉是深黛色的,今年之葉嫩黃帶紫,一樹葉,樹葉層疊出幾種顏色。錯覺時,能把葉子當成花了。起初,我還真的把葉子當成花了。
樹叢里,先是三三兩兩雜亂無序的鳥鳴聲。突然,響起一陣清脆婉轉的小鳥啼唱,歌聲如百靈鳥,如畫眉鳥的清婉,我醉心傾聽,歌聲一會兒低旋纏綿,一會兒高昂激揚,鳥的歌聲,迷離我的想象。
我的魂魄隱藏在鳥的歌聲中。
我想近前,去看看這是一只什么樣的鳥兒,卻怕走近了驚擾了鳥兒的歌唱,內心矛盾。
至此,鳥兒的鳴叫就有了規(guī)律。此刻的鳥兒們在久雨陽光后的天空下就像開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主唱是這只不知名的小鳥。這只小鳥一段啼唱如天籟之音,小鳥啼唱的時候群鳥寂然。小鳥剛收喉,群鳥竟然一齊和唱,低鳴輕和有麻雀的吱喳,有斑鳩咕咕,有八哥的嘎嘎……
群鳥和聲還未收尾,領唱的小鳥又開始婉轉啼唱,歌聲動人心魂!
我在心中想象,這只小鳥是何等的模樣呢?嬌小,是粉黃的羽毛?青灰?guī)ЬG的羽毛?亦或是白色的羽毛?喙是鮮紅如血的?模樣兒嬌小趣志?我在心中描繪著這只小鳥的神態(tài),千般兒臆想。壓制不住內心窺探的欲望,我欲近前去,探明這只鳥兒的身份。
可我怕,怕自己走近了,驚散了這場熱鬧的演唱會,心中真夠矛盾的!
我還是壓制住了要去窺探這只鳥兒身份的沖動。我靜立陽光下,就像一個不法商人,盜版原唱的專利,盡情地復制小鳥美妙的歌聲,在我的心間腦海。
如醉如癡,.塵世的喧囂,塵世的忙碌,在這一刻遠離我。
近二個鐘點,我心無旁鶩傾聽小鳥此起彼落的歌唱,鳥散尋食,我才驚覺自己還未吃早飯呢。看看鐘點近十點了,我仰望晴朗的天空,決定放下瑣碎俗事,出去走走,今天我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