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天地事】五月小城如我(散文)
夜間的時候,總是無事可做,就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在黃昏落下的一刻,伴隨黑夜的幕布,它就掛在了星空。小城也就在這一刻顯的安靜起來,就像我的小黑屋,總殘留著一點(diǎn)蘭州香煙的味道,似乎說著小城里你我的故事。
我不知道小城究竟有著怎樣一種情愫讓我眷戀,但我深深的知道,小城里,它包含了太多的愛和情,那里有一個關(guān)于你我愛的故事。
太陽升起的時候,小城山上文憑山的鐘聲會在七點(diǎn)一刻準(zhǔn)時敲響。無論春夏秋冬,就像這里生活的人們,每天在為自己的小家而敲響著警鐘,開始忙忙碌碌的過著每一天。而我留在這小城的日子,生活里的鐘聲在晨陽升起的時候和降落的時候,總是顯的是那樣的安逸。因?yàn)槲伊粼诹诵〕牵〕亲屛艺业搅藲w屬。不在像以前在外城的生活,晨陽的降落和日落的景象我往往行走在了路上。而如今它們總是伴著我的左右,超越了我再飛機(jī)和高鐵上一直追趕它們的腳步。
當(dāng)太陽抵達(dá)小城的上空,馬路上的車鳴聲,學(xué)生們的自行車,似乎這些現(xiàn)象在哪里都有,唯一不同的是它是小城最熱鬧的一刻。小商的叫賣聲,三三倆倆穿著校服站在燒烤攤烤燒烤的學(xué)生。還有那拄著拐杖的老爺爺牽著小孫子的手,無疑在這一刻的小城,平添了一筆濃濃的情感。
春風(fēng)扶柳,楊柳依依。似乎那些曾在外城走過的五月,和如今生活的小城五月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唯一的就是在這溫暖的小城五月里,我可以緬懷外城的故事和人,亦可安安靜靜地守著小城的五月天兒。
春風(fēng)路過這里之后,這里的小城就開始喧鬧了起來。文化城曾被寒風(fēng)的冷冽讓人躲閃不及,變成如今的歌聲四起。清晨這里鍛煉身體的老人,中午飯后這里下棋、唱歌、跳舞的老人,三三倆倆的閑坐著。翻寫新的一月的故事,記憶著昨天過去。
而我,則是他們之中的一個過客。似乎不管是冷冽的二三月,還是溫暖的四五月。我往往只是在這里路過,沒有過多的停留。因?yàn)閷τ谖襾碚f,小城的人和事對我還是模糊的。因?yàn)檎l也不會預(yù)測到,自己的明天會是什么樣的情節(jié)。誰也不會想到明天又會和誰擦間而過,而我如今的模糊,只是因?yàn)榘l(fā)生在你我身上故事,少了一個結(jié)局。
或許是這五月在風(fēng)中起舞的柳條同情著我,用她被風(fēng)兒柔化了的肢體去觸碰著我那曾被風(fēng)霜冷冽過的臉。似乎就是柳條她這樣的撫摸,讓我感覺到,原來小城里還有一些事物,讓人去懷念,讓人去想念。
是的,就這樣和著溫暖的風(fēng)兒,散漫在小城的每個角落里。我不知道我這次又是以什么樣的情懷走著,又是以什么樣的情懷訴說著不知下一句是什么樣的話語。是歡喜究竟還是遺忘的悲劇……
天亮了黑,黑了亮。晨陽也依舊掛在山腰的時候,迷蒙著的晨霧繞著山間。朦朧的雙眼,細(xì)數(shù)著遺落在眼前的煙蒂?;厥淄?,那些是該劃上了句號的故事還是該劃上省略號的故事,讓人不知所措。就像那情歌中的歌詞,讓人惋惜。
世上的背影那么多,但獨(dú)特的背影卻很少很少。而在相遇之后,能夠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卻只有一個。
五月的暖風(fēng)掃遍大地的角落,而我則乘著五月的暖風(fēng)溫和的行走在大地的角落之間。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在冥冥之中尋找著當(dāng)年在某個地方,在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尋的見的一個背影,去將故事的結(jié)局完整的譜寫。然而小城遺留給我的卻只有一個沒有結(jié)局的路,如同變化的四季。
思緒就如這五月隨風(fēng)飄蕩著的五月,來不及自己停頓。似乎冥冥之間在這樣的天里,有著一些故事的發(fā)生。就在我的思緒放飛的時候,背后傳來了一巴掌。而我觸摸著疼痛的地方,回過頭來。然而只是一個幻覺,簡簡單單的什么都沒有。
我認(rèn)識她的時間,自己也清楚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只是依昔中似乎記得那年她有著一頭的長發(fā),風(fēng)吹來的時候,她那秀麗的長發(fā)會在風(fēng)中起舞,而她的回眸看著看著就讓人陶醉在其中了。而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rèn)識了她。
如今五月的風(fēng)兒還是這個樣子,景色還是和往昔的一個樣子。只是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了她,因?yàn)楫?dāng)初的我們也只是一個擦間而過,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瓜葛的人。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dāng)我走在類似于這樣的景象中,會讓人不由得記起她來。
飛舞的柳絮迎面而來,就像著思緒,總是敲打著該死的回憶。想要去遺忘她的容顏的時候,她會出現(xiàn)在腦海里,想要將她打撈的時候,卻只觸摸到了空氣。這些的渾渾噩噩,讓我有些累了。只是在跟她聊天的時候,我才會靜下心來。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愛上她了。
我記的她曾經(jīng)說過,我們既然拽不住歲月的腳步,但是總可以去放慢自己匆忙的步伐。抬頭去看看天,心中若有桃花源,何處不是水云間,便是人生最美好時節(jié)。
人生的故事,就是這樣一路行,一路看,一路剪輯,一路沉淀,有收獲,有遺憾,有深深的遺忘和刻骨銘心的記憶,有不可遺忘的卻必須被理智去埋葬的記憶,有不該遺忘的卻悄然走進(jìn)記憶的死角被歲月埋葬……
流年往事,堪比人生的一部戲劇,每次在心頭放映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對往昔的遺憾多一分淡然,對青澀時光里的匆忙而凌亂的腳步稍加整理,重新規(guī)化心里的格局,給心窗留下可以透過陽光的縫隙,讓暖陽撫慰心底,不斷積聚新的能量,整裝待發(fā),輕裝上陣,一路前行……
沒有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用心走過的旅程,就是人生最曼妙的風(fēng)景。努力過后,回望來時的路,留下的是串串堅(jiān)實(shí)的足印,心里是充實(shí)的,回憶是豐盈的,再多的遺憾都會變得云淡風(fēng)輕……我何不乘著這五月的風(fēng)兒,醞釀出一個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