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憧憬(散文)
我不知道,我的將來會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想它應(yīng)該不會差到見不得人。臆想會有光明的一日,咬咬牙,擦干汗,抬起頭,重新挑起艱難的擔(dān)子,再次邁開沉重的步伐,獨(dú)自朝著沒有輪廓的方向走去。即使很多時候被當(dāng)作了小丑,但任何人都不能預(yù)測到自己的未來,任憑他的本事有多大都不能。只要有目標(biāo),何必在乎當(dāng)下的得與失;只要目標(biāo)明確,不能摘到月亮也定會邂逅星星。
生活,有時會讓你感覺良好甚至洋洋得意自以為是,但大多數(shù)時候,感覺都是很背時的。有時,真的很累,思緒會亂的喘不過氣來,即使是睡也會睡得一塌糊涂,吃也吃得索然無味。處在這種情景,心中往往會充滿怨恨,怨自己為什么會生在一個貧窮的農(nóng)家,怨自己的祖輩為何如此不爭氣,怨上帝為何要如此安排,甚至怨自己為什么要活著。這時候,也常常懷疑活著的意義以及在這個世上存在的必要。
迷茫的時候,無助的時候,常常想到死亡;也常常在想,人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上,人來到這個世上難道真的是為了還清前世欠下的苦楚和悲傷的嗎?此時,又會責(zé)怪自己,怪自己前世太輕浮,冥冥中造成了今生的搖搖晃晃。深夜里睡不著的時候,就呆呆地看著星星猜謎,如果當(dāng)初不來,是否就不會有痛、有苦、有無奈、有失望、有欣喜、有留念……人生都是癡人夢囈,總是亂糟糟的,任何事情都將毫無意義。但是,不知為什么,我卻很怕死,計劃久了,常會感到毛骨悚然。
有些事情,似乎早已注定。就像奇跡一樣,你想的不敢想,或者根本就沒有想過,但它突然就降臨到你的身上。如果是好事,就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受之無愧,某君甚至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忘乎所以,天大地大都不如我一人之大。如果是壞事,就會老虎屁股摸不得,暴跳如雷,罵他個祖宗十八代也不為過。何必呢?得到了會怎樣?失去了又會怎樣?倒不如,泰然處之,記住目標(biāo),重新踏上征程,去接受朝霞的沐浴。既然是命中早已注定,又有什么好歡喜好悲傷的呢?
有時候,覺得人生好長好長,跌倒了,就沒有勇氣再爬起來,而且會天真地認(rèn)為,躺著照樣可以到達(dá)終點(diǎn)。沒想到,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過路的人踩得遍體鱗傷。身心雖俱疲,但必須站起來,只有站起來了,才能避免被無辜地踩死。我是個自私的人,當(dāng)我很困乏的時候,我根本就不關(guān)心身邊的人和事,也不關(guān)心國家與世界。甚至在腦海中偶爾還會閃出一種念頭——不如早點(diǎn)結(jié)果自己算了,活著沒有什么意義,不如歸去。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道德的,但是常常會莫名地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想,要去猜想死亡的世界和死后事情。也許年輕人都這樣,一遇到點(diǎn)事,就喜歡胡思亂想,特別是落魄的年輕人。
有時候,又會覺得人生好短好短,恨不得自己不能活他個八百二十歲。心里充滿了干勁,看到身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溫馨,那么可貴;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奇,那么新鮮;對身邊的人,身邊的事以及陽光和空氣,總是那么不舍,那么留念,多想讓時光多停留一會兒,生怕一錯過了,此生便不會再邂逅。這時,又會埋怨自己的人生怎會如此的短暫,恨自己不能做盡天下事,恨自己不能讀盡人間書,一想到有那么多好東西我們都沒有體驗過,有那么多好吃的我們都不能夠吃到,有那么多好書我們竟碰都不能碰就要匆匆離開人世了,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多么的遺憾。人生其實(shí)是一種態(tài)度,換一個角度就會有驚喜。
寫到這里,莫名地惆悵,若有損失。我們都不是歸人,而是人生的過客,在舞臺上匆匆的走個過場,留下的只是煙消云散,只是空白。身邊的人會一個一個地離我而去,也許是老的先走,也許年輕的也會提前消失。慢慢地,慢慢地,這個世間我認(rèn)識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最終孤零零的只剩下我一個人,老得掉了牙,老得瞎了眼,老得那么無助。最終我也消失了,這個世上似乎從來就沒有一個這樣的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顯得波瀾不驚。從來都沒有人會記起我,我也不可能記起別人?;蛘?,是我先走了,也許還在年輕的時候,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讓在乎我的人在一段時間里的過得悲哀一點(diǎn),任何事都經(jīng)不起時間的丈量,過了許久,也會被忘記的。當(dāng)然,也會成為恨我或者不恨我的人在茶余飯后的談資,但也不會是經(jīng)常,終究有一天會結(jié)束或者被遺忘的。人活著,只不過是為了被記住,記住他人,或者被他人記住而已。如果他離開了,一定是累了,不想被記住了。
不,想是歸想,不管怎樣,總還得活著。甚至還要弄清楚為什么而活著以及活著的價值。世界如此復(fù)雜,即使不能體會美,但尚可欣賞美。就這樣靜靜地活著,富貴也好,平凡也罷。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了光明,我會加倍珍惜,若始終未遇到,我也要加倍珍惜。
人活著,有很多事情,不需要去較真。人生并沒有那么多為什么,也許,就該順其自然,也許,本該如此。
快停筆了,心底卻泛起一股潮流,朵朵浪花都充滿了希望。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陪著我的父母和妻兒一起去看海,一起評論潮起潮落;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家人和我一起坐在櫻花樹下,他們正在靜靜地聽我給他們讀我的詩歌,關(guān)于日升日落,關(guān)于麥子和稗子的詩歌;我還希望,我每天都充滿著希望,每一刻都在憧憬著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