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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變得可怕起來

作品名稱:那個允許被揮霍的年代叫青春      作者:小捷      發(fā)布時間:2014-08-10 20:49:12      字數(shù):5719

  第九章
  
  “張凌,對不起。”王唯低下頭,“你覺得有用嗎?我該怎么辦?”“孩子,我們還是要著吧?!睆埩柰蝗蛔兊媚仄饋?,“不可能,我不會讓他有一個不合格的爸爸。”王唯抱著頭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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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是最難的,尤其是那個青春期,對于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爛事的王唯來說,身在濰坊的寂靜夜晚,回憶起這些傷心往事時候,鍵盤上的手在顫抖,卻不得不一遍一遍的修改打錯的字碼。眼睛受到香煙的霧氣熏陶變的濕潤,他知道,這是對自己少年時代的任性留下的悔恨。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做一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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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回來了,是回來過年的。時隔三年的相見,幾個人在王唯的房間里笑著舉起自己的酒杯。酒過三巡,夏天淚眼朦朧的仰脖喝下手中的那杯酒,攬著王唯的脖子,“大哥,我想回家,你們過得都好么?去年薛捷在杭州,給我打了個電話,三年前我們錯了,你原諒了小捷怎么能不原諒我?”說完一頭趴在王唯身上。王唯緊緊地抱住這個最好的兄弟,“小天,我沒怪你,當時我們做的也不好。”心里蕩起一絲愧疚。羅湘一口一口的吐著煙霧:小唯,現(xiàn)在想想當時確實做的不夠好,夏天身上還有刀疤。王唯嘆口氣:那一刀該砍在我身上。羅湘苦笑一下,楊洋已經(jīng)喝醉趴在桌子上,夏天也歪在椅子上,王唯和他一樣抽著煙。羅湘拉了一把王唯,走吧。兩人迎著北方寒朔的北風,一步一步的走著。王唯低頭問,湘哥,今年報哪兒?羅湘嘆口氣,我想走得遠一點。上大學,不知道學什么,畢業(yè)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好。王唯插嘴道:你想那么遠干嘛啊,我上了一年大學都不知道學了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啊。羅湘搖頭:你不懂,我們不是夏天,他父親今年應(yīng)該是升大校師長了吧。他去報考軍事學院,畢業(yè)直接分配部隊,可能這一輩子就走仕途了。王唯點頭:差不多了,他爸七八年前就是上校副旅長了。至于夏天看的出來,他還在為當年的事兒揪心。羅湘眼睛通紅:早他媽干嘛去了?這會兒才來,當年要不是他,老子能到現(xiàn)在檔案里還有記錄么。王唯心中怒火瞬間起來了,但看了一眼羅湘,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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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隨著一個年跑遠了,正月初十,王唯一個人送夏天到莒南火車站。臨別,夏天抽出兩支沂蒙山遞給王唯,兩人默默地抽著,車站上開始報站了,“開往南京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班車就要發(fā)車,請您攜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上車……”夏天狠狠的甩掉煙頭:大哥,我走了。王唯默默看著夏天:兄弟,有事兒打電話。夏天深深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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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唯也該收拾收拾回學校了,濰坊在他眼中變得可愛起來,走之前他還是找到羅湘,想一起喝杯酒。羅湘說,帶上楊洋吧,咱們兄弟沒外人。王唯嘆了口氣,好。
  縣城小飯館,氣氛似乎有些尷尬,羅湘一杯一杯的喝酒,楊洋看著羅湘也不敢勸,王唯打開話匣子,“湘哥,過去的就都過去了,再說,這事兒要說錯也是我的錯啊,當初不是我和薛皎那點破事,小天也不會那樣?!绷_湘沉默,楊洋插嘴道:小唯,你是不對,但是這事兒,夏天和薛捷更不對,我和羅湘最冤枉,羅湘被記入檔案這么多年,考高中多花了五萬。王唯猛地一頓酒杯,記入檔案不應(yīng)該嗎?夏天挨了他一刀。羅湘一拍桌子,那他媽是誰的刀?王唯一怔,不說話了,只是一口一口的吸著煙,楊洋給羅湘點著,說,算了吧,這么多年了,都別吵了,都過去了。王唯嘆口氣,是,都過去了。羅湘點頭,殺人不過頭點地,算了,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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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唯第二天和楊洋一起坐車去了日照,然后分道揚鑣,王唯去了濰坊,楊洋去了煙臺。羅湘也收拾東西準備回高四繼續(xù)回爐重造,接受最后的鳳凰浴火重生。到達濰坊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四十,初春的濰坊,黑夜籠罩了濰坊,在那個長途汽車站,張凌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王唯默默地看著窗外掠過的黑暗,心疼的直打哆嗦。汽車終于轉(zhuǎn)進車站,王唯看著張凌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本能的奔向她,張凌就在他懷中,“小唯,你到了啊?!彼粏〉纳ひ羰沟猛跷ㄒ徽?,隨即緊緊地擁著張凌往學校走去。或許,那一刻王唯真的不再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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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的春天來得比想象中要早,寂寞的濰坊,張凌的存在其實是對王唯大學的一種溫暖,起碼,當王唯每次社團聚會的時候,喝的伶仃大醉的那一刻,對于王唯來說,一個依靠,是最起碼的標準。大一下學期,王唯是轉(zhuǎn)過頭來的2012年,這一年真是一個很可怕的年份,因為有傳言,這個年頭的某一天是世界末日。對于未來的這種危言聳聽,王唯是不屑一顧的。其實,在初春的那個季節(jié),有一個特殊的節(jié)日,情人節(jié),居然不是寒假,剛好是來到濰坊的第二個星期。張凌,還不是王唯的女朋友,即使她做的一切都屬于女朋友的范疇,但是,張凌真的不承認。至少,張凌嘴上還沒有承認。而王唯一直想讓張凌親口說出那個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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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2月14日,星期二的下午通常沒課,即使是平時課程飽滿的會計系,王唯特意電話直播遠在煙臺的楊洋,楊洋也正在忙著給自己的女朋友驚喜沒時間搭理他,只是說了一句,浪漫,要學會整景。中午,王唯自己就早早的約了張凌,繞著濰坊泰華城轉(zhuǎn)了一圈,狠下心來,凡是張凌看上眼的東西絕不含糊,只要目光停留超過三秒,王唯就拿下。還沒到下午兩點,張凌的手中懷里就抱了一小堆,目測已經(jīng)是王唯三分之一的月生活費了。
  
  第十章、愛情萌發(fā)在那個青春
  
  夏天看著薛皎,愛情使我不知道怎么去表達,薛皎笑笑,夏天,你不是王唯,我也不是趙曉菲。夏天點點頭,拿出那本《挪威的森林》遞給薛皎,嬌嬌,我回來了,還是由你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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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以后,當薛捷重新回到杭州的時候,在某個深夜里,總是能聽到他無言的哭泣,薛捷說,他離不開臨沂的那個山村。那里有他最深沉的回憶。永遠永遠不會再有那個揮霍的年代。只是,誰也沒有在守護那個山村。很多年以后,薛捷無意中在南京遇上夏天的那一刻,薛皎攬著薛捷的手臂正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門口留影。就那么隨意的一眼,南京軍事學院的學員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向他們跑來,夏天是排頭,夏天也是一震。他不會想到還會遇到薛捷。散場后,薛捷打車去了南京軍事學院,門口,夏天拉著薛捷進了旁邊的飯館,只是自始至終沒有敢看薛皎一面。他們觸言不敢提及曾經(jīng)的青春。但是每個人都不會忘記。夏天看向薛皎,丫頭,你瘦了。一句丫頭讓薛皎哽咽,閉上的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睫毛上沾著淚珠兒……青春,青春。薛捷說,夏天,我不想再回憶了。夏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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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那個冬天,初三,真的是初三了,寒冷的夜,薛捷找到羅湘的時候,羅湘站在操場邊的單杠上,薛捷跑過去,羅湘淡淡的看著,眼神逐漸迷離起來?!霸趺戳耍_湘?!绷_湘只是看著天,薛捷疑惑地看著羅湘不知道這小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羅湘轉(zhuǎn)頭問,薛捷,你是不是和徐凌好了啊。薛捷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就那么神奇的輿論讓我們在一起了。羅湘點點頭,徐凌有腦子。薛捷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懵了?!笆裁匆馑及。俊薄澳阕约合腴_點,也許,以后的她是你對付不了的?!毖菪α?,好吧,羅湘,你知道了什么?哦,沒什么,只是有感而發(fā)。兩人沉默了。其實羅湘確實知道了什么。下午放學的時候,薛捷故意磨磨蹭蹭的不走,走到羅湘面前,羅湘一言不發(fā)的跟著他走出門外,薛捷也不說話,就是那么徑直往前走著,廁所里,薛捷掏出兩支煙遞給羅湘一支,幾個壞小子里要說聰明,還得數(shù)他們兩個人,所以聰明人之間說話很奇怪?!白蛱熘形缈吹搅诵炝琛!绷_湘開門見山,薛捷點頭,他知道羅湘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八娜沼浱稍谧雷由媳粎栄琶冉谐鋈チ恕!毖菸艘豢跓?,“寫的什么?”“你的家世不錯。”薛捷瞬間恍然大悟,但是腦子在思索,他毫不懷疑羅湘的話,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把徐凌一棒子打死。畢竟才初三,十六歲的孩子會有這么復(fù)雜的心眼?“我考慮一下?!绷_湘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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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學,依慣例,夏天會約薛皎出去壓馬路的,他們不屬于那種愛情故事,但是薛皎對夏天的依賴是看得出來的,杭州的女孩子,骨子里透出的就是那種軟糯的品格,說話也是輕輕的。夏天的家規(guī)使得夏天自小便是男子漢的形象,軍人家庭的孩子,外加上父親是軍事主官,稍有動輒便非打即罰。兩人喜歡在學校的東邊樹林里慢慢的走動,冬天的嚴寒在太陽下山后,凌冽的山風撕扯著兩個人的皮膚,但是,沒辦法,只能這樣子,因為他們可去的地方太少了,“夏天,你要回去嗎?”面對中考,即使是最無動于衷的人也不能為之思考。班主任在背后的倒計時已經(jīng)開始書寫,還剩下的天數(shù)不足180天,“不一定吧”夏天搖搖頭,畢竟這種事兒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澳隳?,回杭州嗎?”薛皎堅定的說,我不會回去的。夏天心里有數(shù)了。夏天說,我從小就沒有選擇的余地,兩條路,如果我考不上高中,那么現(xiàn)在就要去當兵,如果高中考不上軍事學院,高中要去當兵,這已經(jīng)是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了。薛皎點點頭,你是怪你自己嗎?還是說你沒有反抗的余地?更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反抗,因為你喜歡。夏天驚訝了,但他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是的,我不需要反抗,我喜歡那種生活。薛皎還是走著,默默地,他不想就此浪費掉如此的一個有趣的開場白。額“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薛皎道?!昂?,回去,回去我送你個禮物?!毖︷ü之惖目粗奶?,這家伙真的不可理喻啊,三年了,沒想著他給誰送禮物啊,幾年來就是誰過生日,夏天一貫都是買蛋糕,不送禮物,就算是送也很沒誠意,都是王唯給挑的,最后付錢的那一種。夏天點點頭,恩,送你一個禮物,元旦禮物。薛皎算算日子,還有幾天了,是啊是啊元旦禮物。
  薛皎是懷著期待的心情一層一層的剝開禮品盒的包裝的,最開打開的是一個墨綠色的鐵盒子,薛捷在一旁驚了,看著滿地的包裝紙,起碼二十多層吧。鐵盒打開,一本書,一本符合夏天身份的書——《孫子兵法》薛捷呆了,嘿這小子,自己裝孫子就裝了還把這本書給我妹妹啊。薛皎倒是很高興,這本書對于夏天很珍貴,因為扉頁上有夏天爸爸夏副旅長的親筆寫的兩句話:帶兵在正不在奇作戰(zhàn)在奇不在正里面是夏天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剛鍵的鋼筆字整齊的排列。薛皎決定在夏天畢業(yè)時也送他個禮物。但是薛皎沒想到,她那件禮物居然最后又回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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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夏天坐在軍事學院的宿舍里,重新打開那本《挪威的森林》,他不知道自己一個軍校的毛孩子要不要看這種小資的書,但是居然因為這本書惹出了一點點小麻煩,夏天一般都把這本書鎖在自己的柜子里,然后放在一個最不顯眼的地方,那天夏天剛剛打開書準備看一下的時候,全學院緊急集合,夏天隨手將書放進了桌洞里。因為最近幾天軍事學院來了一幫子野戰(zhàn)軍提干的少尉們來培訓(xùn),偵查指揮系的一個隊長帶著去查看培訓(xùn)宿舍,路過夏天他們宿舍的時候,隊長想顯擺顯擺軍校宿舍的精神風貌,就打開了夏天他們宿舍的門,這時一個少尉隨手打開一個抽屜,看到那本《挪威的森林》散亂的在桌洞里,結(jié)果隨手一翻居然翻到渡邊君的性交經(jīng)歷那一環(huán)節(jié),于是少尉認為這是一本黃色小說,并傳閱給其他人看,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變貂蟬,幾個排長就那么私自的扣下來準備回去慢慢看。部隊的小動作做的絕對是天衣無縫的,但軍校的偵察指揮系的隊長也不是吃素的,眼睛一瞟便知道了貓膩,但他還是沒說話,陸續(xù)介紹完宿舍的全景后,領(lǐng)著出門的時候,隊長揮手攔住少尉們,請注意保持宿舍衛(wèi)生,不要把其他物品帶出宿舍。少尉們一聽就明白了,那是人家給自己留臉了,隊長自行走出宿舍,最后面的幾個少尉又把書還回去了,從此南京軍事學院學員看黃色小說的事兒可是出名了。事后,隊長找到夏天,夏天拿出《挪威的森林》偵查系的隊長也是本科畢業(yè)的,自然知道這本名著,也就不了了之哈哈一笑,過去了。夏天打開書,扉頁上寫著:死不是生的對立面,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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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的某一天,在濰坊,相對于山東各省市來說,濰坊算是個干凈的城市,沒法用其他語言描述,因為畢竟不是沿海城市,一個特點:風大。王唯在這里已經(jīng)將近一年了,身邊的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偶爾還有個電話,之所以如此煩躁的在操場上抽煙,是因為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兒。王唯有一個習慣,遇到煩躁的事兒他不會去坐下來想,而是不停地走動,不停地動,他的思維是活躍的。因為剛才,夏天的電話透露出,李小飛出事了。算起來李小飛和王唯沒什么關(guān)系,初中畢業(yè)后,兩人除了過年過節(jié)見見面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交情,況且,當年因為夏天的原因,他和李小飛還打過一架,那時候還小,畢竟事情都過去了幾年,夏天都和他釋懷了,還有什么揭不過去的呢?別扭,是王唯的第一個感覺。李小飛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進去了,但是,這不是最后一次,在以后的兩年里他又陸陸續(xù)續(xù)進去過兩次。這次還是打架,拘留三個月。王唯知道陳帆是去了煙臺魯東大學,他們之間還保持著聯(lián)系。王唯早就應(yīng)該想到,兩年后的某一天李小飛因為陳帆,闖下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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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抽了近一盒煙后,決定,還是去看一看。乘汽車去了莒南監(jiān)管所,李小飛知道夏天會來,沒想到王唯也會。錯愕的驚訝過后,李小飛淡然的問候:來了。王唯回應(yīng):嗯,來了。李小飛剃成彪悍的光頭,走出來拿著夏天送給他的物品。短暫的十五分鐘會見,幾乎沒說什么,三個人就這么相對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候。夏天最后一句話:小飛,馬上就出來了,不要再惹事了。李小飛使勁地點著頭。王唯知道,如果沒有意外,李小飛是會改的,他從李小飛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真誠。王唯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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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監(jiān)管所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很明亮。王唯叫住夏天,到了莒南,實在不應(yīng)該不叫羅湘,于是兩人找了個蹦蹦車拉著去了四中。羅湘已經(jīng)到了高考的沖刺階段,夏天打了好幾遍電話都不接,只好和王唯進學校去找,王唯一路上走的很郁悶,不時有女孩子來問夏天要電話,而自己站在旁邊感覺……
  羅湘還是出來了,時隔幾個月不見,羅湘變得更加沉默。吃飯的時候,夏天不時地說話,所有關(guān)于李小飛的一切。羅湘默不作聲,半響才插嘴一句。羅湘實在是一個聰明人,他能準確的判斷出所有事情的重點。對于李小飛事件,羅湘知道他早晚會有這么一天,只是這一天來的過早,因為李小飛的脾氣,不能忍耐,有時候我們說政治家的耐性是最好的,但就這次來說,夏天有些意氣用事了。但是他考慮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物理公式和化學方程式。這次的會面沒有想象中的興奮。一來是因為李小飛的原因其次更是大家都沒有了共同話題。因為羅湘是一個高中生,而他們倆的共同軌跡都分成了兩條不同的岔道,從此不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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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王唯說要回濰坊了,夏天送到汽車站,月臺上,夏天緊緊地抱了一下王唯,揮手。王唯笑笑,有時候兄弟其實走到底還是會分開,所有人的軌跡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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