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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春《三秦演義》第二十八回 絳侯周勃誅諸呂 劉恒節(jié)儉稱文帝

作品名稱:三秦演義      作者:吉春      發(fā)布時間:2014-05-31 18:20:59      字數(shù):5805

  第二十八回絳侯周勃誅諸呂劉恒節(jié)儉稱文帝
  
  己丑這天日蝕,白晝晦暗,太后以為不善,心中悶悶不樂,告訴左右的人說:“這是因為我的原故吧!”
  二月,遷梁王恢為趙王,呂王產(chǎn)為梁王,梁王不到國上任,留京為皇帝太傅。又立皇子平昌侯太為呂王,并把梁改名為呂,呂改為濟川。
  太后的妹妹呂嬃有一女兒為營陵侯劉澤的妻子,當時劉澤是大將軍。太后既封諸呂為王,又恐怕她死后劉澤會作亂危害,于是將劉澤封為瑯邪王,以便寬慰他的心。
  梁王恢改封到趙地后,心里總是悶悶不樂。太后又將呂產(chǎn)女兒嫁給趙王為后,且王后的隨從官都是呂氏,他們專權(quán)用事,暗中偵伺趙王,趙王不得為所欲為。趙王有一個愛妾,王后使人將她毒死,于是王作歌詩四章,叫樂人來唱,王聞之更是悲從中來,在六月時就自殺了。
  太后聽后,以趙王因婦人而棄置宗廟禮節(jié)為由,廢掉他的嗣位。
  宣平侯張敖死后,以其子偃為魯王,并賜敖溢為魯元王。
  秋天時,太后派遣使者告訴代王,要遷代王為趙王,結(jié)果代王謝絕了,請愿留守代之邊地。
  太傅呂產(chǎn)、丞相陳平等人都說,武信侯呂祿是上侯,官位最尊,請立他為趙王。太后答應(yīng)了,并追尊祿的父親康侯為趙昭王。
  九月,燕靈王建死,有與美人生一子,太后派人將他殺了,因此無后,便除去他的封國。
  八年十月,立呂肅王之子?xùn)|平侯呂通為燕王,呂通弟呂莊繼為東平侯。
  三月中,呂后行除災(zāi)祭,回來時經(jīng)過軹道,有人看到太后的腋下有一種變幻如云的東西盤附著,忽然間就消失了。占卜的結(jié)果說是趙王如意作祟,太后從此苦于腋傷。
  太后因外孫魯元王偃年少,又早失父母,孤苦伶仃,便封張敖前妾的兩個兒子,侈為新都侯,壽為樂昌侯,以他們兩人來輔佐魯元王。又封宮中掌賓贊受事的張釋為建陵侯,呂榮為祝茲侯。這些做官的令承們都是居住在關(guān)內(nèi)的王侯,每人食邑有五百戶之多。
  七月中,太后病重,就令趙王呂祿為上將軍率領(lǐng)北軍,呂王產(chǎn)率領(lǐng)南軍,呂后告誡產(chǎn)及祿說:“高帝平定天下時,跟大臣們相約說‘不是劉姓而為王的,天下人可起而攻擊他’,現(xiàn)在呂姓為王,大臣都忿忿不平,我即將離世,皇帝還年幼,大臣們恐怕會叛變,你們一定要擁兵保衛(wèi)宮室,千萬別專于送葬事,不要被人所制服。”
  辛巳之日,太后便去世。留下詔書賜諸侯王各黃金一千,將相列侯郎吏也都依其品第賜金,并大赦天下。以呂王產(chǎn)為相國,呂祿之女為皇后。太后安葬后,用左丞相審食其為帝太傅。
  朱虛侯劉章身強體壯,東牟侯興居是他的弟弟,與齊哀王的弟弟都是住在長安。此時,諸呂專權(quán)用事,想要叛亂,但怕高帝時的大臣絳、灌等人而不敢舉發(fā)事變。朱虛侯的妻子是呂祿的女兒,窺知他們的陰謀,恐怕也被誅殺,就私自使人通告其兄齊王,要他從西邊起兵,誅除諸呂而立位。朱虛侯想從中與大臣相應(yīng)和。齊王想要發(fā)兵,但他的丞相不聽。
  八月丙午之日,齊王正想使人殺掉他的丞相,而丞相召平造反,舉兵想圍困齊王,王便將他殺了。于是從東邊起兵,詐奪瑯邪王的兵力,一并統(tǒng)領(lǐng)向西而去,這些事實在齊王世家中有所記載。
  齊王給諸侯王書說:“高帝平定天下,封子弟為王,悼惠王封在齊地,悼惠王死,孝惠帝使留侯張良立臣為齊王。孝惠帝死,太后專權(quán),因年紀大,聽憑諸呂廢立皇帝,又連殺如意、友、恢三個趙王,滅梁、趙、燕三國而改立呂氏為王,齊地也被瓜分為四。雖有忠臣進諫,為上者總是迷惑昏亂而不聽?,F(xiàn)在太后死了,皇帝年少,未能治理天下,只有靠大臣諸侯了。而諸呂又擅自尊官,聚集兵力嚴厲威脅劫持各王侯忠臣,以假召使令天下,危及宗廟,今我率兵以誅除不當為王的人?!?br />   聽到這話后,相國呂產(chǎn)等遂派穎陰侯灌嬰率兵攻打。灌嬰到滎陽,乃謀劃說:“諸呂掌兵于關(guān)中,想危害劉氏而自立,現(xiàn)在我破齊回報的話更增加呂氏的憑藉?!?br />   因此就留駐滎陽,遣使告諭齊王及諸侯,要與他們連合,并等待呂氏的叛變,然后共同誅除諸呂。齊王聽了以后就還兵西界,等待消息以便完成約定。
  呂祿、呂產(chǎn)想在關(guān)中起兵,但內(nèi)怕絳侯、朱虛等大臣,外怕齊、楚之兵,又惟恐灌嬰背叛,想等灌嬰所率領(lǐng)的兵與齊會合了以后再發(fā)動攻勢,正在猶疑不定。
  那時,濟川王太,淮陽王武,少帝的弟弟常山王朝和呂后外孫魯元王,都因年紀還小,未能治理國事而住在長安。趙王祿、梁王產(chǎn)都是呂氏的人,他們各自率領(lǐng)南北軍,列侯群臣沒有不感到難自保安全的。
  太尉絳侯周勃無法進入軍中主兵,曲周侯酈商年老多病,他的兒子寄與呂祿交好,絳侯遂與丞相陳平商謀,派人劫持酈商,再令他的兒子寄去騙呂祿說:“高帝與呂后共同平定天下,劉氏所立的九王與呂氏的三王,都是國中大臣所議定的,此事已發(fā)布通告諸侯,諸侯都認為妥當,現(xiàn)在太后死了,皇帝又年少,而你佩帶趙王之印,不趕快回去鎮(zhèn)守封國,而仍為上將軍卻率兵留在此地,會引起大臣及諸侯的懷疑。你為何不歸還將印,將兵權(quán)還給太尉,并請梁王解下相國印,然后與大臣盟約并返國上任?茍能如此,齊必罷兵,大臣亦安,你便能高枕無優(yōu)的為王,享千里之封地,這是子孫萬世之利啊!”
  呂祿果然相信他的計謀,想解去將印,把兵權(quán)歸還太尉,派人報告呂產(chǎn)及諸呂耆老,有的人以為便當,有的人以為不妥當,
  計策如何還在猶豫不決中,呂祿一直深信酈寄,時常一同出去游獵,恰巧經(jīng)過其姑母呂嬃之處,告知此事,嬃大怒說:“你身為大將卻棄軍不顧,如今呂氏將無所歸處了!”
  于是將珠玉寶器全都拿出來散在堂下說:“不要替別人保守這些東西了!”
  左丞相審食其被免官。
  八月庚申之日一早,平陽侯窋為御史大夫,和相國產(chǎn)正在籌劃事情。
  郎中令賈壽的使臣從齊來,指責(zé)產(chǎn)說:“你不早到國上任,現(xiàn)在雖然想去,還能嗎?”
  把灌嬰與齊、楚連合誅除諸呂的事全告訴產(chǎn),要他趕快入宮。平陽侯將所聞很快的報告丞相及太尉。太尉想入北軍,卻無法進入。襄平紀通主符節(jié)之事,就令他們持符節(jié)佯稱奉令守北軍。
  大尉又令酈寄跟掌管諸侯及歸義蠻夷朝貢的典客劉揭游說呂祿說:“皇帝命令太尉守北軍,一要你急速歸國,二盡速歸還大將之印而去,否則將有那事發(fā)生?!?br />   呂祿以為酈寄不會欺騙他,就解印給劉揭,把兵權(quán)授給太尉。
  太尉領(lǐng)有兵權(quán)后入軍門,在軍中發(fā)令說:“為呂氏的右袒,為劉氏的左袒?!?br />   軍中兵士都左袒劉氏,等到太尉到時,將軍呂祿已解去印緩離開了,于是北軍便歸太尉統(tǒng)率。
  但是還有南軍,平陽侯把呂產(chǎn)的陰謀告訴丞相陳平,陳平就召來朱虛侯輔助太尉,太尉令朱虛侯監(jiān)督營門,又令平陽侯告訴衛(wèi)尉說:“不準相國呂產(chǎn)進入殿門!”
  產(chǎn)不知道呂祿已經(jīng)離開北軍,想要入未央宮作亂,但是無法進入殿門,來回徘徊著。平陽侯擔(dān)憂不能得勝,快馬加鞭的把情形告訴太尉,太尉也恐怕不能取勝于諸呂,因此不敢公然的說要誅除諸呂,就派朱虛侯叫他:“趕快入宮保護皇帝?!?br />   朱虛侯請兵,太尉給兵千余人。才入未央宮門,便看見呂產(chǎn)在朝廷中,日落時分,便攻擊呂產(chǎn),產(chǎn)逃走。因突然大風(fēng)興起,他的隨從官因而亂成一團,不敢抵抗。于是追逐呂產(chǎn),終于在郎中府吏的國中把他殺死了。
  朱虛侯殺了呂產(chǎn),皇帝命掌兵贊授事的謁者持符節(jié)慰勞朱虛侯,朱虛侯想要奪走節(jié)信,謁者不肯,他就與謁者同車而行,拿著節(jié)信快速奔走,以便斬殺長樂尉呂更始。
  回來后,趕快回北軍,報告太尉,太尉欣喜,起身拜賀朱虛侯,說:“我們最大的憂患就是呂產(chǎn),現(xiàn)在將他殺死了,天下可以太平了!”
  就派遣人分別追捕呂氏男女,無論老少全部都斬。
  辛酉之日,捕斬呂祿,且鞭殺呂嬃,又派人殺死燕王呂通,廢掉魯王僵。
  壬戌之日,皇帝太傅審食其復(fù)位為左丞相。
  戊辰之日,濟川王改封為梁王,立趙幽王之子遂為趙王。派遣朱虛侯章把誅除諸呂的事去告訴齊王,要他罷兵,灌嬰也罷兵自滎陽歸來。
  大臣們私下共同商謀說:“少帝及梁、淮陽、常山王都不是孝惠帝的親生子,都是呂后用欺詐的手段奪來之子,并殺掉他們母親,養(yǎng)在后宮,然后立為天子及封王,以此加強呂氏的勢力。現(xiàn)在呂氏都已被消滅了,而這些所立的王侯們,等長大后必定專權(quán)用事,對我們十分不利,不如在諸王里選個最賢能的人立為皇帝?!?br />   有人說:“齊悼惠王是高帝的長子,現(xiàn)在他的嫡子為齊王,按此推算,是高帝的嫡長孫,應(yīng)該可以立他為帝了?!?br />   但大臣們都說:“呂氏以外戚專權(quán)之惡,幾乎危害宗廟,危亂功臣,現(xiàn)在齊王的母家駟鈞,乃是惡人,如立齊王的話,又要重蹈呂氏之覆轍。”
  又有人主張立淮南王,也因淮南王年紀還小,且母家又不善而作罷。
  最后決定說:“代王是高帝的親生子,年紀比較起來也最大,為人仁孝寬厚。太后外家薄氏也謹良。而且擁立較年長者自然順當,又以仁孝傳聞于天下,真是最適當?shù)娜诉x?!?br />   于是私下密謀遣人召來代王,代王使人辭謝。再遣使來,然后代王才乘上六乘傳車,于閏九月末己酉之日抵達長安,住在京師代邸。
  大臣們都來拜見,并且奉上天子的印璽,一致尊立他為天子。
  代王謙讓再三,由于群臣一再堅持請求,最后終于答應(yīng)了。
  東牟侯興居說:“當初誅除呂氏時我沒有建功,現(xiàn)在請讓我去誅除宮中的人?!?br />   于是就與太仆汝陰侯滕公一起入宮,上前向少帝說:“你不是劉氏,不當立為皇帝!”
  因此示意左右執(zhí)戟的侍衛(wèi)棄兵器離去,卻有些人不肯棄兵器,宦官使張澤諭告他們,才都棄兵器而去。滕公便召車駕載少帝出宮。
  少帝說:“你要將我怎么安置?”
  滕公說:“出宮去??!”
  便將他舍息于少府。
  接著以天子六馬法駕迎接代王于宮邸。
  報告說:“宮中已除凈?!?br />   代王當晚就進未央宮。但有謁者十人持戟站在宮門的前面說:“天子還在,你們?yōu)楹稳雽m呢?”
  代王告訴太尉,太尉前往告知,謁者十人才都棄武器離去。于是代王入宮理政,當夜,有司之官分別誅滅梁、淮陽、常山王及少帝于其府第之內(nèi)。
  
  孝文帝劉恒(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57年)。
  孝文皇帝劉恒,是漢高祖的兒子(《漢書》注:高祖第四子。)在高祖十一年的春天,已擊破陳豨的叛軍,平定代地時,便被封為代王,王城在中都(令山西省平遙縣)。孝文皇帝是薄太后所生。他即代王位十七年的時候,是呂后當政的第八年,就在這年的七月,呂后逝世,呂后的家族呂產(chǎn)等人,欲作亂以謀奪劉氏政權(quán),被漢朝的大臣共同誅殺。并計劃立代王為皇帝,這件事的經(jīng)過記在《呂后本紀》里。
  當時的丞相陳平、太尉周勃等大臣,派人迎接代王當皇帝。
  代主問左右郎中令張武等人的意見,張武等人建議道:“漢朝朝中的大臣,皆已故的高皇帝時的大將,熟習(xí)軍事,多計謀詭詐,此等人的真正意圖,非止于此,只是畏俱高皇帝和呂太后的權(quán)威罷了。現(xiàn)在已殺了當權(quán)的呂家,才血染都城,此來以迎大王為名,實不可相信。希望大王假稱有病,不前往,以觀變化?!?br />   有中尉宋昌建議道:“群臣的意見都不對。當秦朝失去政權(quán)的時候,很多的諸侯和豪杰之士都共同起來,人人自以為可以得到天下的以萬計,然而最后登上天子之位的是劉氏,天下人已對天子之位斷絕希望了,這是第一個原因,高皇帝封他的子弟為王,所封的地方如犬牙相互交錯,可以控制天下,此古人所謂其宗族穩(wěn)固如磐石,天下的人都屈服在此強大勢力之下,這是第二內(nèi)原因。漢朝興起時,除去了秦朝苛暴的政令,簡化法令,施德政恩惠于盡,人人相安,已難動搖,這是第三個原因。以致如呂太后的威嚴,立呂家三人為王,專權(quán)獨斷,然而太尉周勃只是帶著符節(jié)進入北軍之中,在他的呼召之下,出兵們都袒露左臂效忠劉氏,背叛了諸呂,結(jié)果以這些士兵的力量消滅了他們,此乃天意所給予,不是人力所可達成的?,F(xiàn)在大臣雖想叛變,百姓不接受他們的驅(qū)使,他們的黨羽難道能專制而統(tǒng)一起來嗎?當今在京師之內(nèi),有朱虛侯劉章、東牟侯劉興居等親族,外面又畏懼吳王、楚王、淮南王、瑯邪王、齊王、代王的強盛,現(xiàn)今高皇帝的兒子,只有淮南王與大王了。大王又最長,賢能譯德仁慈孝順已天下聞名,所以大臣順著天下人的歸心,而想迎立大王為天子,大王不要懷疑?!?br />   代王察報太后計議這件事,猶豫未能決定,于是灼龜甲卜問,顯現(xiàn)的征兆是條端正的橫紋――“大橫”,卦詞是:“大橫的兆象十分堅強,我會當天王,前途和夏禹兒子啟一樣,一片曙光?!?br />   代王聽了卜人占卜的結(jié)果道:“我已為王了,又作什么王?”
  卜人回答道:“卦辭所說的天王,就是天子?!?br />   于是代王才派遣薄太后的弟弟薄昭往京師見絳侯周勃,絳侯他們原原本本告訴薄昭,所以迎立代王為天子的本意。
  薄昭回來報告代王道:“完全是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懷疑的?!?br />   代王于是笑著對宋昌道:‘果然如你所說?!?br />   乃命令宋昌駕車,張武等六人乘著傳車往長安,到高陵便停下來,派宋昌先馳車往長安,觀察變化。
  宋昌才至渭橋,丞相以下的官皆來迎接,宋昌回去向代王報告,代王便馳車到渭橋,眾大臣拜見稱臣下,代王下車回拜。
  太尉周勃進見道:“希望向代王私下報告。”
  宋昌在旁道:“所說的是公事,公開說出來,所說的是私話,為王的人不接受私言。”
  太尉于是跪著獻上天子玉璽符節(jié),代王謝絕道:“到代王的邸舍才議論此事?!?br />   遂馳車至代王的宮邸,眾大臣都隨從而至,丞相陳平、太尉周勃、大將軍陳武、御史大夫張蒼、宗正劉郊、朱虛侯劉章、東牟侯劉興居、典客劉揭等大臣皆再拜行禮道:“以前呂后立的皇太子和弘,都不是孝惠皇帝的親子,不應(yīng)當奉宗廟祭祀為天子,臣子等謹慎地請求與陰安侯(丘嫂)、頃王后,與瑯邪王、宗室大臣、列侯、二千石以上的官吏計議道:“大王系現(xiàn)在高皇帝最長的兒子,應(yīng)當作高皇帝的繼承人,希望大王即天子位?!?br />   代王道:“奉祀高皇帝宗廟而為天子,是極重大的事情,寡人不才,不足以符合奉宗廟的條件,希望請楚王,計議最適宜的人選,寡人不敢承當?!?br />   眾大臣皆拜伏于地,堅決地請求,代王向西辭讓三次,向南面謙讓二次,不敢接受。
  丞相陳平等人皆道:“臣等計議此事,以大王奉祀高皇帝的宗廟最適宜,才能最相稱,就是天下的諸侯和民眾也以為最適宜,臣下等是為宗廟國家而計議的,不敢輕忽此事,希望大王能幸運地聽從臣下等人的意見,臣子謹慎地奉上天子御璽符節(jié)?!?br />   于是再拜獻上璽符。
  代王道:“宗室、將、相、王、列侯都以為沒有比我更適宜的人選,我不敢再推辭。”遂即位為天子。
  眾大臣依著禮節(jié),按班次隨侍?;实叟商凸鄫牒蜄|牟侯劉興居清除宮殿,奉著天子的法駕到代王的宮邸來迎接皇帝,就在當天的晚上進入未央宮,當夜任命宋昌為衛(wèi)將軍,鎮(zhèn)壓安撫守衛(wèi)宮殿的南軍和北軍,任命張武為郎中令,行走宮殿中。
  皇帝再回坐于前殿,于是當夜下詔書道:“近來呂太后家族用事專權(quán),謀為大逆不道,想要危害劉氏的宗廟,賴將、相、宗室、大臣們殺了他們,都已得到應(yīng)得的罪。我才即天子位,大赦天下,賜給男戶加爵一級,賜女子百戶以牛和酒,準許民眾歡宴五天?!?br />   孝文帝的元年十月庚戌日,改封以前的瑯邪王劉澤為燕王。
  辛亥日正式即皇帝位,拜渴高皇帝廟,右丞相陳平為左丞相,升太尉周勃為右丞相,大將軍灌嬰為太尉,以前呂后家族專政時所削奪的齊楚土地,再封給齊王和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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