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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星星】背包客的江湖(小說)


作者:滿山紅葉 探花,20240.02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79發(fā)表時間:2024-12-05 17:2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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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歲那年,我高考落榜。滾回村子里,我不想在家種地,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一年收獲寥寥無幾,正好鄰家二哥,生子,背著一只大帆布包,從外面做生意回來,那時候,大地上興起一個行業(yè),背包客,就是在沈陽五愛大市場,批發(fā)一些服裝,鞋襪,塞進(jìn)一只一只背包里,背著上火車,坐輪船,到一座一座海島賣。島嶼距離大陸很遠(yuǎn),即使不遠(yuǎn),也得坐船來回很麻煩。島里的人很少出來,島子外的人,進(jìn)去的也不多。偏僻,孤獨,二哥帶回來花花綠綠的衣服,褲子,吸引了我。他成了村里第一批背包客,名為下海經(jīng)商。實則,不容易。我讓母親好說歹說,說服二哥,帶我走海島,賣服裝。
   我和二哥一樣,背著一只像小山丘一樣的包兒,上客車,坐火車,乘客輪。去了石城島,到了那里,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一開始,二哥還愿意領(lǐng)著我,走到哪,我跟到哪。問題來了,我是女孩子,雖然不俊,也不丑。服裝就好賣一些,這樣,一天下來。我的背包癟了下去,二哥的背包還鼓鼓囊囊的,二哥就不悅了,第二天,二哥的意思,我們兵分兩路。他走西面那片地盤,我向東邊邁進(jìn)。我們寄居小旅店的時候,以往是二哥掏錢墊付,過后,我給他。結(jié)果,那次,二哥冷冷地說,各人掏各人的吧,省得顛來倒去,麻煩。我不得不同意,我知道二哥嫌我搶了他的顧客,以前,二哥獨自來石城島,賣服裝,大家都熟悉他,自然買他的單。我去了后,可想而知,一塊大餅,兩個人分,效果肯定不一樣。
   我一個人扛著背包,一家一家地敲門,有時被一條狗攆得,差不點把粑粑拉褲襠里,這個不可怕,有一回,我走在石城島一處市場,被一個男的盯上了,他見我孤家寡人,起了色心。我奪路而逃,他在后邊追,我在前邊快步躲閃,好在白天,島上的人,來來去去,我的雙腿發(fā)軟,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嚇得渾身是汗,情急之中,一家面包鋪前,一棵挺拔的梧桐樹底,有個男人站在那抽煙,我慌慌地喊了一聲,哥,你來接我??!那個男人愣了五秒鐘,在看到我身后的狼時,再看看我這身打扮,以及肩頭斜挎的藍(lán)色帆布包,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嗯了一下,用一只大手?jǐn)堉业募绨?,說,是不是累到了。那只狼見狀,腳底抹油溜了,我?guī)缀醢c軟在地,他立馬扶住了我。也許是被嚇到了,那天午后,好心的大哥,送我回小旅店后,我就病了,高燒,二哥還沒回來,我?guī)淼姆b只賣了三分之一。怎么辦?
   那天黃昏,石城島落了一場雨,雨不大,不過,很讓我惆悵,我懷疑自己走這條路是不是正確,或者,二哥從此以后,不會再帶我行走江湖了。
   我想,如果二哥來叩門,我會感激他一輩子。人在低谷,誰能伸出援助的手,拉一把上岸,如此恩情,沒齒難忘。二哥沒叩門,那時候也沒手機(jī),我站起身,搖搖晃晃,準(zhǔn)備開門去隔壁喊二哥,挪騰到門口,面前一黑,整個人栽倒蔥似的,暈了過去。
   人和人之間,有很多種可能。不相欠,就不能相遇。說來也巧,白天那個為我擋住色狼的男人,找到我們所住的小旅館,把我和他分開時,落在地上的一只粉紅色發(fā)夾,送過來了。島上的旅館不是很多,他一家一家找來,終于找到我。那會子,石城島的背包客,也就二哥一個,我去了后,只我們二人。加上買服裝,鞋襪的人,記住了我與二哥,想打聽一個人,不是很難。
   那個男人有個好聽的名字,海濤。三十四歲,有過短暫婚史,沒留下孩子。女人和他結(jié)婚的第三年,走了。白血病,花光海濤所有積蓄。女人走后,海濤一直沒走出失去她的痛苦。十年了,蔚藍(lán)的大海,潮落潮漲,日升月息,海濤守著海,守著那一段感情,拒絕提親的人。嗯,我房間的門,是海濤找房東打開的。房門一開,海濤就發(fā)現(xiàn)地上昏迷不醒的我,他二話沒說,抱起我,大步流星,朝石城島衛(wèi)生院奔去。那晚,我醒來。床邊坐著焦急等待的海濤,他清澈的眼神,海浪般溫柔,一目了然。我掙扎著,要坐起來,海濤起身,按住我,別動,輸液呢。我這才看清,我的左胳膊上,輸著液。透明的液體,隨著塑料管,注入我的血脈里。頭隱隱作疼。我莫名其妙,說,你……你怎么來的?我這是在哪?
   海濤把手一攤,一支粉紅色的發(fā)夾,安靜地躺在他手掌心,丫頭,你的發(fā)夾,白天掉在那棵梧桐樹底,我查了一下,明早有一班回市里的客船,四點鐘,這里的天還沒亮,我覺得你應(yīng)該很喜歡這支發(fā)夾,所以,就找來了。你倒在地上,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醫(yī)生說了,你感冒發(fā)燒,三十九度半,我自作主張,給你輸液。對不起啊,丫頭。嗯 這個叫我丫頭的人,讓我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他的聲音很磁性,很有感染力。朦朦朧朧感到,我們似曾相識。
   海濤陪我輸完液,送我回小旅館,此刻,海岸線上,鷗鳥鳴叫,深海處升起淡青色的曙光,海濤一夜未睡,我說,要不你在這睡一會兒?海濤禮貌地婉拒了,不不不,我家距離這不遠(yuǎn),我回去了,你……四點鐘的客船?我點點頭,二哥也不知是被尿憋醒,還是假裝一無所知,推開門,來督促我,一會兒打道回府,看到海濤,他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你是誰?青青,你……,海濤轉(zhuǎn)向我,我說,這是我鄰居二哥,一起來做生意的。
   海濤說,你有伴兒,我就不送你去碼頭了,下次來,記得有什么事需要我,就來找我,我叫海濤,你一打聽,就知道我。島里的,不認(rèn)識我的人很少。
   二哥有點反感,二哥的反感不是我和一個陌生人接觸,而是海濤自告奮勇幫我。要清楚,誰是大小王。石城島這爿島嶼是二哥的江山,他將這里當(dāng)成向外擴(kuò)張生意的根據(jù)地,他沒有想過,我一個黃毛丫頭,會在短短幾個月時間,搶了他很多風(fēng)景。
   我沒有妥協(xié),對二哥,我有那么一刻,覺得內(nèi)疚,不舒服。畢竟,石城島一帶,二哥是第一個背包客,盡管后來者居上,二哥不得不去了獐子島,大長山那塊兒。那次,二哥和我一前一后,腳步匆匆奔向碼頭,坐客輪返回本市。登上客輪的一剎那,我看見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海岸線那邊跑過來,越來越近,他手里揮舞著一件褂子,邊跑邊喊,丫頭,一路順風(fēng)!丫頭,我在石城島等著你。
   客輪啟動時,平靜的水面被劃開兩個軌道,蔚藍(lán)的海水朝兩邊傾倒,客輪聲掩埋住海濤的吶喊,海鷗成群結(jié)隊自我們頭頂掠過,我站在甲板上,手扶著船欄桿,沖海濤揮手,再揮手。直到海濤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石城島愈來愈模糊,四周是遼闊無垠的海域,我坐在甲板上,心底五味雜陳回到屯里,二哥決定不帶我了,他說,該走的路,他已經(jīng)給我鋪好了,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余下的路,你自己走吧。說得我鼻子一陣營酸溜溜的,眼淚就潸潸而下,我說,二哥,謝謝你,帶我走一程。沒有二哥的幫帶,我根本不會做生意,從當(dāng)初的不敢開口叫賣,到后來,我遇到什么人,說什么話。遇山開山,遇海下海。見客下菜碟,二哥是最大的功臣。父母的意思,殺一只大骨雞,請二哥來搓一頓,我以為二哥不能來,結(jié)果,他來了。坐在我家炕頭,父親在炕梢。他們叔侄倆,開喝。酒是莊河老酒廠釀造的陳香酒,二十年的窖藏,父親給二哥斟酒,二哥拿過酒瓶說,我來,叔。你一杯,我一杯。雞肉粉條小野蘑菇?jīng)]怎么少,一瓶陳香酒見了瓶底。二哥借著酒勁打開話匣子,二哥說,也就是你,叔,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說啥也不會領(lǐng)青青去做生意。嗯?青青啊,你讀過高中,在屯子也是讀書人,你算一算,石城島那,我一個人去賣服裝,和兩個人賣,有多大區(qū)別?嘖嘖,青青,叔啊,我們是鄰居,遠(yuǎn)親不如近鄰。說別的都扯淡,叔,青青,我讓青青單飛,不是我心狠,你總得長大,成熟,對不對?
   父親是是是,對對對,哼哈著。二哥說的是酒話,不過,每一句都是發(fā)自肺腑的真話。
   二哥說著說著,眼皮打架,二哥說,叔,我喜歡……青青。二哥頭一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嗯,父親說,你二哥是喝多了。把枕頭拿來,他在這睡一覺吧。
   酒話,別信。我不信,我信了又如何?十九歲,對,我不想把自己早早嫁出去。我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去追逐我的夢。那時候,我想成為一個作家,記者。我的白馬王子,應(yīng)該是軍人。不是二哥,二哥大我好幾歲,大六歲,二哥不講衛(wèi)生,大臭腳丫子,幾天不洗,都黢黑黢黑的,去他家借書看,二哥房間里很亂,被褥橫七豎八,被面看不清顏色,還有二哥看黃碟,我碰到幾回,下雨天,干不了大田里的活兒,我就想去二哥那借雜志看。他每年都去鄉(xiāng)里有個圖書室,買一些淘漉下來的舊書,一摞一摞的,農(nóng)村的日子,單調(diào)枯燥,沒什么娛樂方式??磿茄湃?,二哥喜歡看書,我也是個書蟲。到他家,二哥大白天,窗簾擋著,外面落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槐花開得很歡,空氣濕漉漉的,帶著濃郁的花香。他家門插著的,我一推,居然開了。進(jìn)去的時候,二哥正仰躺在被垛上看片兒,黑白電視出現(xiàn)不堪入目的鏡頭,二哥見我來了,慌忙下地,閉掉電視,他褲襠前面,支起高高的帳篷,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撒謊,我那會子雖沒談過戀愛,也沒對象。但我懂男女那點破事,前院的三叔三嬸,大夏天中午,敞著窗戶,在炕上推磨,我找他家姑娘玩,看個一絲不漏。我回家說給母親聽,母親呸呸呸,朝地上吐唾沫,翻出一條紅綢布,扎我兩條腿脖子上,說驅(qū)邪。那場景揮之不去了,再在大街上看到三叔三嬸,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做羞羞事的人是我。
   二哥有很多書,他的書,我?guī)缀醴榱?。不過,我沒想過,和二哥有什么故事。壓根就沒思考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呢,何況,我看不上二哥。
   二哥酒醒了,酒后說的話記不住了,嗯,他確實沒再帶我,父親說,我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去島上,不放心。一旦遇到壞人,兇多吉少。還不如在家種地踏實,或者在鄉(xiāng)里找個廠子上班。我不干,背包客那幾年正紅火,我尋思過了,有了本錢,在鄉(xiāng)上開一家小面館,我愛做手搟面,面和好后,揉搓一會兒,推,拉,扯,拽,面條絲絲縷縷,有條不紊,勁道柔韌,下鍋,打個鹵子。要有小油菜,笨雞蛋,對,再來一塊豬骨頭,用老湯燉出來的豬骨頭,讓一碗普通的面條,色香味俱全,臥著荷包蛋,豬骨頭,一碗的鄉(xiāng)愁,濃濃的,稠稠的,給路過的人,家的味道,故鄉(xiāng)的味道。不必大火,溫吞吞地向前走就行,嗯,二哥見我沒去求他,自己去沈陽五愛大市場進(jìn)貨,去了獐子島。
  
   2
   海城西柳大市場
   二哥不帶我,還有一個原因,他想娶我,我沒答應(yīng)。我的心不在南河屯,我要往更遠(yuǎn)的地方,飛去。二哥那天酒后吐真言,拿母親的話說,酒喝人肚子里,也沒喝驢肚子里,二哥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母親的意思是,二哥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多大,他多大。隔著一堵墻的距離,在這院子站著 ,能聽到二哥家誰蹦個屁,聽到二哥夜里看了黃片,嗚嗚啊啊的叫聲。炒菜,聞出白菜,蘿卜味兒。二哥也沒大出息,背包客,背了幾年,房子是換了琉璃瓦,紫色的琉璃瓦,問題是長得不出挑,小鼻子小眼,那眼睛一笑就成一條縫了。還抽煙喝酒,抽煙喝酒也就罷了,邋遢,不修邊幅。我沒法接受這樣的男人,父親覺得不過意,咋的二哥也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人家看上咱了,也不好說其它話,就搪塞說,我還小,不懂事,過幾年再說。二哥不傻,聽得出父親話外之音,能不生氣嗎?二哥一生氣,肯定不帶我了。
   這時候,我有想過,也沒什么,大千世界朗朗乾坤,摸著良心走路,誰又奈我何?
   那會子,我去鄉(xiāng)里農(nóng)貿(mào)市場,走了一圈,又坐客車去縣城,走了幾家商城,調(diào)查過很多賣服裝的小販子,他們的進(jìn)貨渠道,不僅僅局限在沈陽五愛市場,另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海城西柳大市場,據(jù)說那邊的服裝鞋帽,批發(fā)價比沈陽五愛市場還便宜。我說服父母,只身一人,去蓋州坐火車,去了海城西柳大市場。女孩子家家,沒少受欺負(fù)。
   到了西柳大市場,已經(jīng)是中午了,又餓又困,我決定在小吃攤,吃一碗面,就要了一碗面,上邊有幾棵油菜,翠綠翠綠的,一個荷包蛋,玉白玉白的,要了兩只小米辣,紅紅的,綠綠的,白白的,色香味俱全,真的是餓了,我一頓風(fēng)卷殘云,連碗都舔干凈了,打著舒服的飽嗝,想付完錢,就進(jìn)大市場,經(jīng)營這個面攤的是一對中年夫妻,我說,多少錢一碗?他硬棒棒地丟過來一句話,三十。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句,多少錢?他說,三十。
   我懵了,臥槽,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恳煌朊?,三十元?豬肉也沒這么貴???男的說,一直是這個價,你也不例外。三十就是三十,少一分,對不起,別想走。我明白,我被宰了 ,他這是宰客。我說,你是欺負(fù)我一個外地的人,男的說,沒辦法,我得養(yǎng)活老婆孩子,就這個價,你四下打聽打聽吧。我一陣胸悶氣短,知道是不給不行了,顫顫巍巍掏出三十元錢,我記得很清晰,一碗面,三十元,給了我來海城的當(dāng)頭一棒。我有些消沉,雙腿灌鉛似的,很重很重,進(jìn)了西柳大市場,面前豁然開朗。那陣子的大市場,鼎盛時期,熱鬧,喧囂。一行一行,批發(fā)服裝的,日常用品的,一扎進(jìn)去,就如在清明上河圖般,眼睛都不夠用了。特別是小吃攤,琳瑯滿目,應(yīng)接不暇。我后悔,沒進(jìn)來吃,這里的人,天南地北哪都有,他們操著不同的口音,在一個一個伸出來的小吃攤,坐著,或站著,吃一碗面,一碗餛飩,喝碗羊湯,那種剛出爐的火燒子,細(xì)軟細(xì)軟的,麥香撲鼻。玉米粥在大鍋里歡騰,小黃魚炸得焦黃焦黃,濃濃的飯菜香氣,一下子掏空了我內(nèi)心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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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這是一篇講述十九歲高考落榜的“我”跟隨二哥做背包客賣服裝的故事。作品開篇寫“我”高考落榜后跟著鄰家二哥生子一起在沈陽五愛大市場批發(fā)服裝去偏僻的石城島賣服裝。二哥后來看到“我”搶了他的顧客,他就要“我”在東邊邁進(jìn),他在西面地盤做生意?!拔摇备绶珠_后,碰到過狗攆人,也碰到過色狼。那天午后,大哥把“我”送回旅館后,“我”發(fā)高燒生病了。“我”不知道拿只賣了三分之一的服裝怎么辦?在“我”打算開門找二哥幫忙時,暈倒在地。那個抽煙男子經(jīng)過一家家旅館詢問,找到“我”,給“我”送遺落在地上的一只粉紅色發(fā)夾。經(jīng)過自我介紹,抽煙男子叫海濤,曾經(jīng)有一個得了白血病妻子,花光他所有積蓄就走了。妻子走以后,他在十年里,都沒有走出失去她的痛苦。海濤看到“我”暈倒在地以后,急忙把感冒發(fā)燒三十九度半的“我”送到石城島衛(wèi)生院。一夜沒睡的海濤把“我”送回旅館后,碰到了督促“我”做生意的二哥。二哥為了讓“我”長大,讓“我”單飛?!拔摇备改笢?zhǔn)備請二哥吃飯。在喝酒時,二哥向“我”表達(dá)了情愫。但我拒絕了。后來“我”和一個叫王亮的批發(fā)商達(dá)成協(xié)議。“我”打算把服裝批發(fā)給當(dāng)?shù)厣特?,“我”只賺差價?!拔摇痹谑菎u考察行情時,認(rèn)識了一個賣服裝的女孩。“我”打算把牛仔衣褲以二百元一套的價格委托女孩代賣,“我”只賺差價。女孩答應(yīng)先做幾天模特,如果需求量大,等經(jīng)理找“我”更好。這個答應(yīng)幫“我”代賣服裝的女孩名字叫小雨。第二天上午,“我”去看銷售情況時,小雨矢口否認(rèn)“我”委托她代售,還說“我”是騙子,已經(jīng)收了錢,還想再要一份。在“我”痛不欲生去派出所報案時,派出所因“我”拿不出和小雨和商場的交易憑證而不能為我主持公道。“我”想去跪求小雨,想找經(jīng)理說理,結(jié)果吃了一個閉門羹。小雨,經(jīng)理和二十套牛仔衣褲都不見了蹤影?!拔摇痹诼愤呂嗤┫聜挠^痛哭時,碰到騎自行車的海濤經(jīng)過。海濤路見不平一聲吼,帶“我”找小雨和經(jīng)理評理。小雨這次態(tài)度判若兩人。經(jīng)過小雨辨認(rèn),海濤原來是去年元宵節(jié),島上舉辦文藝演出,他的笛子獨奏,成了整臺晚會的壓軸戲的勇敢?guī)洑獾暮E鲎印=?jīng)過小雨一解釋,原來這是一場誤會。后來,海濤又帶“我”去找經(jīng)理。原來經(jīng)理是海濤大哥的前女友。好事多磨,經(jīng)理終于還了一個公道給“我”。“我”想請海濤吃飯感謝他,海濤說帶“我”去他家里吃飯。“我”雖然買了一瓶古井貢酒,一瓶罐頭,一盒桃酥,一箱槽子糕等禮物到海濤家里,海濤母親對“我”仍然懷有莫名的敵意。海濤母親因“我”不會殺魚,不會做家務(wù)而對“我”充滿敵意。當(dāng)“我”告辭海濤母子搭一點三十分的客輪回市內(nèi)時,海濤母親不準(zhǔn)海濤送“我”。多年后,“我”開車回老家,看到二哥不僅自己種大棚草莓,而且在幾年前,做了村民的組長。二哥帶領(lǐng)大伙扣大棚,栽葡萄,草莓,庭院經(jīng)濟(jì)搞得紅紅火火。”我與二哥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不禁啞然失笑?!拔摇痹谇澳陞⒓邮菎u征文大賽頒獎時,去看海濤。聽鄰居說,海濤又娶了一個女人,大前年死了。母親也癡呆了?!拔摇弊T负萌擞泻脠?。作品由四個部分構(gòu)成,通過敘述“我”跟歲二哥做背包客賣服裝的經(jīng)歷,表達(dá)了幸福是奮斗出來的主題。塑造了自尊自愛自強(qiáng)不息的“我”的形象;塑造了二哥樂于助人,待人真誠,勤勞淳樸,帶領(lǐng)大伙致富,熱心于公益的形象;塑造了海濤機(jī)敏精明,正直勇敢,仗義執(zhí)言的形象。作品具有現(xiàn)實主義風(fēng)格,接地氣,反映了底層老百姓在現(xiàn)實面前的努力拼搏進(jìn)取精神。作品采用細(xì)節(jié)描寫,擬人等寫作方法,結(jié)構(gòu)清晰明了,語言流暢樸素。作品情景交融,具有畫面感。作品主題充滿正能量。佳作力薦?!揪庉嫞喝f重山】【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12080026】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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