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愛心】踏著晨光拍天鵝(散文)
6點鐘,吃過早飯,天剛麻麻亮,背起攝影包,跑到地下停車庫,騎上電動車,直奔北龍湖濕地公園。從我們家去北龍湖濕地公園20多公里,騎行沿途需要通過淮河路、大學路、金水路、花園路、北三環(huán)、東三環(huán)到達目的地,北龍湖濕地公園。
每次騎電動車去北龍湖濕地公園,讓人最擔心的就是大學路與建設(shè)路立橋下,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門前,這段本不寬敞的馬路,早晨5點多鐘,馬路邊就擺著一排賣早點的三輪車,馬路西邊幾個男女長年在這里向車輛,以及來醫(yī)院看病的車輛大叫:需不需要停車位。讓人納悶的是,停車位這么緊張的地方,這些男女的停車位又從哪里來的。
騎行通過這里特別要小心的是,稍不留神就會碰撞上來買早點的住院病患者,如不小心碰撞上了,算你倒八輩子霉了,醫(yī)療費用該你掏腰包了。每次從這段馬路經(jīng)過時,我的兩眼睜得比燈籠都大。大早晨路過這里還好些,7點半過后,這里狹窄的人行道橫七豎八停的全是電動車和共享單車,鄭州出了名的“擁堵”路段。
穿過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門前,這段讓人提心吊膽的路段,讓人仍然不能粗心大意。清晨能見度低,騎行昏暗的燈光下,仍需要小心翼翼,車速度不可太快,車速過快,當心撞上橫穿馬路喜歡早起的晨練老人,老人身上有粘膠,不說碰撞上,就是刮了一下,遇上通情達理的還好點,遇上胡攪蠻纏不講理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說,可能還要攤上花錢大事。
早晨,馬路紅綠燈口沒有交警執(zhí)勤,馬路上除了跑夜班的出租車和公交車輛外,很少有私家車輛在夜間行駛。騎行至紅綠燈口,一定要眼觀六路和耳聽八方,耐心等待綠燈亮了才通行,因為夜間不少冒失鬼見逢插針闖紅燈,如果你也是個闖紅燈的冒失鬼,兩個闖紅燈者相撞危險很大,為了生命安全盡量不闖紅燈為好,為爭搶一兩分鐘和幾秒鐘闖禍實在不值得。
北三環(huán)至北龍湖濕地公園雖然只有幾公里路程,每次騎行至這里筆者特別小心謹慎,筆者認為是拍天鵝經(jīng)過的最高風險路段,早晨,從這里經(jīng)過的少數(shù)車輛爭搶闖紅燈不說,從你身旁風馳電掣呼嘯而過的渣土車,特別是超長超寬大貨車,見著真的把人嚇出一身冷汗和膽顫心驚。騎行從這里經(jīng)過特別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慢行和加小心。穿過東三環(huán)馬路紅綠燈,終于到達目的地北龍湖濕地公園,來到龍頭湖邊停好電動車,從攝影包里拿出相機開始工作。今天是第5天來北龍湖濕地公園拍天鵝,前4天由于天氣都不太好,拍的圖片幾乎沒一張自己滿意的。昨晚看中央臺天氣預報,今天是晴天轉(zhuǎn)多云,所以又跑來碰碰運氣。
龍頭湖邊是拍天鵝,早晨從太陽前飛行的絕佳拍攝點,既可拍攝天鵝的飛行版,又可拍到天鵝游走在波光粼粼湖面版。來北龍湖濕地公園拍天鵝的攝影師,早晨日出前,大家喜歡選擇在龍頭這個地方拍,太高升高湖面光線不好了,才移步到湖邊其它地方。真的倒霉,上午快8點了,也沒等到一張想要的畫面。
看來今天運氣和前4天一個熊樣,剛才還晴朗的天空變得霧蒙蒙,湖面開始模糊起來,這種鬼天氣拍照片,你的攝影水平和技術(shù)再高,也拍不出好的作品。就在把相機放進攝影包,騎車準備離開返回猶豫中,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即來之則安之,坐在湖邊石塊上再等等,看看霧會不會散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一會兒,湖面漸漸清晰起來,連續(xù)5天來北龍湖濕地公園目的,就是奢望拍到天鵝從龍頭湖邊一排紅杉樹和垂柳前飛行。拍天鵝飛行需要老天爺?shù)呐浜?,老天爺不配合你,湖面不起風是拍不成的,湖面上風越大,拍天鵝飛行的機遇越多,一群天鵝在紅杉和垂柳前游來蕩去,急死人的是,湖面不起風,就是賴在湖面不起飛。
王子和公主是大家公認的北龍湖濕地公園“功臣”夫婦,今天北龍湖濕地公園湖面上的天鵝,基本都是王子和公主的后代,由于近親繁殖鵝粉們很是擔心會影響它們后代。王子不僅是北龍湖濕地公園功臣,也北龍湖濕地公園的“霸主”,王子為自己劃定的地盤,其它天鵝不可侵犯闖入,王子一旦發(fā)現(xiàn)其它天鵝闖入自己地盤,輕則遭追擊驅(qū)干,重則遭拼命廝打,直到被打飛遠處才肯罷休。龍頭是王子和公主領(lǐng)孩玩的地方,這群天鵝的誤入,很快就被王子發(fā)現(xiàn)了,讓人奇怪的是,今天的王子突然從平日里的兇狠,突然變得十分溫柔起來,一次次炸著翅膀追趕到這群天鵝近前,只是象征性的驅(qū)趕驅(qū)干,扭頭就走了,這群天鵝看著來勢兇兇的王子不追趕了,回頭又朝龍頭方向游去,又游回到王子地盤,根本看不到要起飛的勢頭。
懷抱相機,坐在湖邊冰涼的石塊上,雖然湖面文風不動,畢竟是寒冷的冬天,感覺渾身還是涼颼颼,感謝臨出門時妻子的提醒身上多加了件絲棉背心,要不然肯定凍個透心涼。我是個干啥事不達目的,決不三罷甘休的家伙,直到達到自己認為比較滿意才收兵。龍頭這群天鵝,王子一次又一次驅(qū)趕為啥不起飛呢,天鵝的等待應該和我一樣,在等待湖面起風。
堅持就有收獲,經(jīng)一個多小時漫長的耐心等待,終于機會來了,時鐘快指向10點時,湖邊的柳條開始搖擺起來,龍頭湖面響起撲噠撲噠天鵝起飛聲音,天鵝起飛時動靜很大,我立馬站起身來,舉起相機,把600鏡頭對準遠處起飛的天鵝,按著快門一陣狂拍,湖面雖然有些薄霧會影響畫面,但天鵝今天很給力,9只同框起飛,平時難得一見,五天沒有白來。
真乃心想事成,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9只天鵝竟然按照我劃定的線路,從龍頭湖面起飛后,突然掉頭轉(zhuǎn)向湖邊紅杉樹和垂柳方向后,又繞飛向湖心島邊蘆葦蕩,飛行秩序始終保持在我的鏡頭內(nèi),如果零零落落各自分散飛行,就達不到我的目的了,白白浪費五天時間。人無完人,事無十全十美,知足者常樂吧。
這里筆者插一段題外話,據(jù)了解北龍湖濕地公園管理者有兩家,湖東歸濕地公園管理,湖西歸森林公園管理,湖東有沙灘、游船游艇、餐飲等游樂設(shè)施,西邊沒有任何游樂和餐飲等設(shè)施,湖東為了阻擋湖西流動攤點進入,特在龍頭分界處設(shè)置一道只能進行人的鋼管柵欄。這道鋼管柵欄的設(shè)置,對年輕游人無所謂,可苦了騎三輪車的老人和坐輪椅的殘疾人。
10點鐘過后,北龍湖濕地公園天鵝基本沒有表演活動了,上午活躍時間過后,它們?nèi)宄扇旱木奂诎哆?,開始休息和梳理羽毛。背上攝影包,戴上安全帽,騎上電動車,打道回府。返回的路程上,讓我這個騎了幾十年的騎車老手,最害怕的就是那些騎“老爺”三輪車的老人,同時,也是大家公認的馬路“霸王”車,不管后面騎車人怎樣鳴喇叭,我就是不肯讓你路,看你能把我咋樣。
筆者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平時喜站在紅綠燈口,觀察闖紅燈的都是些什么人,在長期細心觀察發(fā)現(xiàn),闖紅燈者有三種人,第一種闖紅燈者,不用筆者介紹大家也能猜出來,除了趕時間的外賣小哥還能有誰;第二種闖紅燈者,是年紀大的女同志,尤其年輕男女,一手扶著車把騎行,一手拿著手機看信息;第三種闖紅燈者,是騎三輪車的老人和騎三輪接送孩子的家長。這些馬路“殺手”有時讓人防不勝防。不知為啥街頭三輪車沒見有人管了呢?給城市帶來擁堵,街頭三輪車功不可沒。
回到小區(qū),上樓打開房門,換上鞋架上拖鞋,走進廚房拿出五花肉和青蘿卜,開始做我的家鄉(xiāng)風味五花肉燉蘿卜,結(jié)束了上午拍天鵝行程。吃完中午飯,脫掉外套躺在床上,打盹迷糊一會后,打開電腦選好圖片,開始寫作我的《踏著晨光拍天鵝》小文章。